余笙笙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下意識看向傅青隱。
傅青隱神色不改,波瀾不驚。
他拱手道:“皇上,聽皇后娘娘這意思”
他語氣微頓,看向太子:“幸兒腹中的胎兒,是太子殿下的?”
太子一怔,眉頭飛快一皺又散開。
余笙笙卻抓住他這個下意識的反應——怎么看太子這意思,他好像壓根不知道幸兒懷孕的事?
轉念一想,也對,以太子的品行,絕不會因為寵幸過幸兒,就把她當回事,也許,就那一夜之后,就把幸兒忘了,根本沒有再想起來過。
所以,幸兒也不敢對別人說,她懷的也是太子的骨肉,孩子也不能留。
這樣說下來,確實說得通,但余笙笙總覺得,還差了點什么。
皇帝一聽幸兒有孕,擰眉看向太子:“你干的好事!”
太子垂首:“兒臣知錯。”
這就是承認了。
一個宮女,死就死了,就算有過身孕又如何,身份卑賤的生母,注定也不會有好結果,死了更干凈。
她的死都能替太子解釋清,為何去玉貴人宮中,也算有點用。
皇后叩首:“皇上,姝貴妃陷害太子,太子蒙冤,如今真相大白,還請皇上”
姝貴妃輕笑一聲,紅唇微啟:“真相大白?”
“皇上,要是真按皇后娘娘所說的,定臣妾的罪,那就該六月飛雪了!”
皇后直起腰身,中宮之母威儀頓生:“你苛待宮人,逼迫幸兒落胎還不算,又逼她致死,遺書為證,有何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