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半點情面都不講,單刀直入。
蘇知意一慣打迂回牌,說話拐著幾道彎兒,乍一見這種打直球,還真愣住不知怎么回。
齊牧白蹙眉,手輕握住蘇知意肩膀,緩聲道:“笙笙,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是我想卓哥兒了,過來看看他,問他最近有沒有長進,他說拿幅畫給我看。”
“此事與知意無關,你要怪,就怪我。”
牧白,知意。
叫得真是親密。
這才幾天的功夫,已經這樣互相稱呼了。
余笙笙嗤笑一聲:“看完了嗎?拿回來。”
齊牧白目光灼灼盯著她:“這是你畫的?還是你買的?”
金豹豹拳頭癢:“跟你有關系嗎?”
齊牧白侃侃而談:“如果是你畫的,確實長進不小,比起你在鄉下,畫筆都不知道怎么握,確實算得上天上地下。”
“如果畫是你買的,我只能說,你看走了眼,還是對畫不懂,買這么一幅中等水準的。”
余笙笙看著他,明明還是原來那張臉,卻又無比陌生。
原來,他其實對她一直是心存嫌棄的。
否則,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余笙笙自嘲地笑笑,暗罵自己眼瞎。
“豹豹,把畫拿回來。”
余笙笙懶得再和這倆人廢話,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金豹豹早等不及,上去就拿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