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處沒有,”余笙笙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嬤嬤別擔心,一點小傷而已。”
周嬤嬤一聽這話,差點落淚。
這哪是一點小傷,這可是臉啊,傷口那么深,皮肉都有點翻卷,這要是留了傷疤
金豹豹咬牙切齒:“榮陽郡主真不是東西,那箱子咱們根本沒有打開過,那張弓更沒碰過,分明就是她故意的。”
余笙笙輕嘆,現在她擔心的不是蘇知意,而是太子。
見她不語,面露疲倦,周嬤嬤拉著金豹豹出去。
余笙笙獨自一人在房間,輕輕長吐一口氣。
她抬手輕碰一下傷口,火辣辣的疼,偏頭看一眼鏡子,模糊的影像中,傷口還泛紅。
眼中泛起微潮,鼻子有點發酸。
齊牧白曾說,就算她貌若無鹽,也不會嫌棄她,只因他了解她,善良又勇敢,是世間最好的女子。
他喜歡的,從來不是她的美貌。
可是,她也會想,干干凈凈,漂漂亮亮地去見他。
許久未見,不想讓他看到她的傷而難受。
正胡思亂想,后窗微響。
她全身緊繃,立即回頭,一個禁軍侍衛出現在她屋中。
她立時站起,抿唇不語。
侍衛面無表情:“太子殿下有令,讓你去上次的水榭。”
“一刻鐘之內。”
侍衛說罷,又從后窗離去。
余笙笙無聲握緊雙手,掌心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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