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果然還是不肯放過她。
今天是好日子,花園子里也布置得漂亮,但此時都在賓客那邊忙碌,這邊沒人。
余笙笙摸摸頭上發簪——她決定,以后也戴發簪,傷不了別人,至少能自盡。
本以為太子還沒來,但一到水榭,看到剛才報信的侍衛,她心沉到谷底。
房門打開,余笙笙腿若千斤重,侍衛輕推她一把,把門帶上。
太子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把酒壺,他細長手指撫著壺蓋,笑意淡而涼。
“過來。”
余笙笙慢步走過去,站到他面前,渾身繃緊。
“跪下。”
余笙笙跪下,也低下頭,目光所及,是太子黑色錦靴。
她其實不懂,太子這算什么,若是讓旁人看到她與在太子在一起,勢必會以為,是她心思不純,放蕩無恥,意圖勾引太子。
初次與太子在別苑見面,她也以為,清白要不保,所以才寧肯自盡也要保清白。
但長久以來,面對太子,被太子虐待二百零三次,太子只是折磨她,讓她痛,想讓她求饒,但從未真的玷污她的清白。
太子的瘋狂,讓余笙笙心里冒涼意,總覺得他有點病態。
心里緊張著,閃過無數想法,下巴猛地被太子握住,強迫她抬頭。
對上太子漆黑瘋狂的眸子,余笙笙心頭狂跳。
太子沒有說話,一把捏著她,一手執酒壺,壺嘴對準她的傷口。
澆下去。
尖銳的刺痛,像無數鋒利的針,又像一捧火,在她傷口上亂刺,狂燒。
余笙笙痛得臉發白,緊咬住嘴唇。
太子一邊澆,一邊看著她的傷口又重新流出血:“誰允許你傷自己的臉?誰允許的!本宮說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
余笙笙不敢不答,忍著痛,聲音微顫:“太子殿下,我也不想,但當時我不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