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余歡現在的沒在意,才有了后面仲蕓蕓給她‘大驚喜’的機會。
——
烈陽高照,偌大的操場上,空氣都被炙烤得焦灼。
熱浪翻涌,每次呼吸涌入鼻腔的都是滾滾熱流。
汗水將衣衫浸濕了個通透。
如仲蕓蕓所說,下午才是噩夢的開始。
操場離醫學分院很近,為了不打擾其他院系軍訓,教官干脆讓所有人圍著醫學院跑。
表演系隊伍。
有人望著遠處人影,感嘆道:“慘,真的太慘了。”
一表演系女生說:“負重五公斤,還二十公里,要我說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醫學院大樓里,克萊正在給二年級學生新學期測驗監考。
人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猛然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嗯?”他拿起望遠鏡,對著那個人影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直接給他嚇出一身冷汗。
“臥槽——”
那不是希爾的小女朋友嗎?
他敲了下一個學生桌子:“下面那些圍著學院跑的新生是哪個系的?”
“好像是精神療愈系的新生。”那學生面露同情:“聽說他們要負重十公斤跑三十公里,教官是真把他們當兵練了。”
“三十公里?”克萊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對。”
“不行。”克萊頓感不妙,別的獸人他不清楚,可希爾的小女友身體素質他可是一清二楚。
那體質,跑兩步都費勁,這種天氣三十公里會要她的命。
余歡確實快嘎了。
她已經快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之所以還在動全靠意念撐著。
她不甘心。
為什么別人都可以的事情她不可以,她不想當一個任人欺負的小可憐,只能靠別人的幫扶才能存活。
時琉爾也沒好到哪去,她喘著粗氣:“歡歡,你能行嗎,別逞強。”
余歡只覺眼前陣陣發黑。
……
再次醒來時,余歡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克萊。
“小兔子,幸好我去的及時。”
余歡睜開眼睛,余光瞥見自己手上掛著的輸液管,嗓子像是被刀刮了一半痛。
“我暈倒了嗎?”
克萊雙手插兜,靠在一邊:“嗯,中暑,不過還好,不是很嚴重,輸完液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余歡仰頭看著輸液管中的透明液體一點點滴落,突然說道:“克萊前輩,我是不是太弱了。”
別人都能堅持,就她暈倒了。
克萊不知道余歡心里想什么,就事論事道:“體質這玩意是天生的,你是兔族獸人,比不了。”
“沒必要強求。”
“可教官說戰場上別人不會管你是什么獸人。”
“……話是這么說,但從生理學和醫學角度來講,體質問題是個無法逾越的鴻溝。”
克萊隱隱察覺異樣:“你沒必要太勉強自己,除了彈盡糧絕的時候,否則精神撫慰師不會上一線。”
余歡斂下眸子,蒼白的唇瓣微微張合:“謝謝你,克萊前輩。”
“行,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關上門,走廊里,克萊掏出手機反手給希爾一個電話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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