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是關系到您的名聲啊!”那個學員急了。
“我的名聲,不需要靠嘴來辯解。”陳飛放下茶杯,站起身,環視了一圈眾人,“你們來我這里,是為了治病,是為了調理身體。如果你們相信我,就繼續留下來。如果你們相信外面的那些閑碎語,現在就可以離開,學費,我雙倍退還。”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全場,鴉雀無聲。
那些心里有些動搖的學員,看著陳飛那坦蕩而自信的樣子,再想想自己身體實實在在的變化,心里,都感到一陣羞愧。
是啊,自己是來治病的,管那些八卦干什么?
陳神醫有沒有問題,自己的身體,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陳醫生,我們相信您!”李婉如第一個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對!我們相信您!那些八卦雜志,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張婧也跟著附和。
“就是!肯定是有人嫉妒陳神醫,在背后搞鬼!”
一時間,學員們紛紛表態,支持陳飛。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么被陳飛輕描淡寫地化解了。
楚燕萍知道了這件事后,卻是憂心忡忡。
她找到了陳飛,把一疊報紙,拍在了桌子上。
“你看看!都傳成什么樣了!”楚燕萍氣得不行,“這明擺著是有人在背后系統地黑你!你就不著急嗎?”
“有什么好急的?”陳飛拉著她坐下,給她倒了杯茶,“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
“你……”楚燕萍被他這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人可畏!這些謠,對飛燕堂,對我們未來的飛燕中心,影響太大了!”
“而且,我查過了。”楚燕萍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些謠,最早,是從港城那邊傳過來的。而且,背后有很明顯的人為推動的痕跡。我懷疑,就是那個齊家大少爺,齊峰干的!”
“我知道。”陳飛點了點頭。
“你知道?”楚燕萍愣住了。
“從陳紅住進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會有麻煩。”陳飛的眼神很平靜,“像齊峰那種人,占有欲和控制欲都極強。他把陳紅當成自己的私有物品,現在,這件‘物品’,有了自己的思想,想要掙脫他的控制,他自然會發瘋。”
“那……那你還讓陳紅住進來?”楚燕萍不解地問。
“因為她是病人,一個需要被拯救的病人。”陳飛看著楚燕萍,認真地說道,“我是一個醫生。在我的眼里,沒有豪門恩怨,沒有利益糾葛,只有,需要被治療的病人。”
楚燕萍看著陳飛,看著他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眼睛,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敬意。
她發現,自己有時候,還是會用商人的思維,去揣度他。
卻忘了他最根本的身份,是一個醫者。
一個,有著“醫者仁心”的,真正的醫者。
“那你打算怎么辦?就任由他這么抹黑你?”楚燕萍還是有些擔心。
“不用我們出手。”陳飛笑了笑,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有人,會比我們更著急。”
“誰?”
“陳紅。”陳飛說道,“這些謠,看似是沖著我來的。但實際上,每一句,都是在罵她不守婦道,都是在把她往絕路上逼。”
“齊峰的目的,不是為了搞臭我。而是為了,用輿論的壓力,逼陳紅就范,逼她乖乖的,回到那個籠子里去。”
“他以為,陳紅還是以前那個,任他拿捏的,柔弱的金絲雀。”
“可惜,”陳飛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他錯了。”
“現在的陳紅,身體里的那股郁結之氣,已經被我疏通了大半。她的心,正在一天天地,變得強大起來。”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我們等著看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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