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溫今也先是把那條金屬項鏈拍照,發給了沈明夕,問是不是她的。
那頭不知道在忙什么,沒接著回。
這會兒已經是午夜兩點了。
過了生物鐘該睡的點,反而一點都不困了。
趁著這兩天周末,溫今也今天一直在秋水灣里收拾,雖然家里還是空空蕩蕩的,畢竟兩人一狗一貓,再怎樣也塞不滿這個家的。
不過卻多了很多溫今也的色彩。
溫馨的沒話說。
這會兒到家,饑餓感翻涌上來,溫今也后知后覺自己沒吃晚飯。
傅硯璟這會兒靠在沙發上。
他還沒洗澡,不忍去和衣去糟蹋溫今也新換的,毛茸茸的床單被套。
只能先在沙發上將就著躺一會兒。
她那么溫柔,傅硯璟沒醉也要微醺了。
這會兒倦怠感莫名涌上,就想沉浸在這一刻的靜謐美好中,先歇一會兒。
溫今也以為他是酒勁上來了。
給他蓋了一條薄毯子,自己跑去廚房。
一邊給傅硯璟煮著醒酒湯,一邊也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
家里實在沒什么食材,好在前段時間電視臺比較忙的時候,溫今也備了一箱速食,這會兒帶過來了。
她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面。
傅硯璟頭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地閉著眼。
能感覺到頂燈的光明晃晃得照在眼皮上,也依稀能聽到溫今也忙忙碌碌細細簌簌的聲音。
像一只小倉鼠。
沒一會兒,一股屬于垃圾食品獨特的香氣在偌大的客廳里縈繞。
溫今也蹲在沙發上,拍了拍傅硯璟,聲音很輕柔的喊他:
“傅硯璟,你先喝點醒酒湯,胃里和身上都會舒服些。”
她白皙溫熱的手撫摸在傅硯璟臉上。
傅硯璟掀開眼皮,不動聲色看著她關心自己的樣子。
“醒酒湯也做得這么香?”
溫今也臉一紅,“什么啊,那是我給自己煮的面。”
溫今也把醒酒湯放在沙發前面的奢石矮幾上。
旁邊就是泡面的熱氣騰騰。
傅硯璟坐的稍微直了些,“你沒吃飯?”
溫今也不以為意,“那會兒不餓,后面收拾了一下這里,就忘記了。”
“家里還是缺個人收拾。”
“你不是不喜歡家里有外人嗎?這樣也挺好的。”溫今也低頭嗦著泡面,“我也不是天天都要收拾,白天我們都不在,不是非得要有別人。”
“你能不能別這么賢惠?我可不想你忙碌一天,回來還要站在鍋灶前折騰。”
他話說得一本正經,溫今也卻不太認可。
“什么叫折騰?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這不算什么犧牲。我自己一個人也要照顧自己的。”
“可我們現在是兩個人。我在餐食上的確幫不上你什么忙。”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甚至連街上最尋常的青菜都認不齊全。
他的收入可以以分秒來算,身上也承擔著一個繼承人龐大的重擔。
這份重擔尤其是在他決定跟溫今也在一起后,也許會更加沉重。
所以溫今也也不需要他為了彰顯自己的愛,強行站在鍋灶前做自己分外不擅長,不匹配的事。
“但是我沒有讓我老婆忙碌一天,還要回來伺候我一日三餐的道理。”
不過是在深夜給自己做飯的時候順手給他煮了一碗醒酒湯,他怎么把這個話題說得這么認真?
溫今也說:“做個飯也沒有那么麻煩。”
傅硯璟聲音渾沉,手指微屈,揉著眉心,“看來你還是很有力氣。你要實在喜歡折騰這些,那我們就試試誰更能折騰。”
此折騰,非彼折騰。
溫今也聽懂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
這種渾話他怎么能說得面不改色,平而淡之的呢?
溫今也面紅耳赤,將口中的面細嚼慢咽下,遺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