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要這樣的愛。
從一開始就不想。
“安瑜,我不要再喜歡他了。”
喜歡他奔赴他是一件很勇敢的事,忘掉他也是。
窗外的風雨潮濕清涼。
對一個人徹底失望,需要很多的失落痛苦積累。
但真正爆發,發生轉折,也不過是一個瞬間的事。
或許今晚,就是那個真正的瞬間。
“寶寶,我有點擔心你,我可以去陪你嗎?”
溫今也降下車窗,蘊涼潮濕的晚風撲在臉上,傾斜的雨絲落在臉上,她聲音被獵獵風聲吹散了些。
“沒事的,這次,我會睡個好覺。”
不過當晚,安瑜還是閃現到了溫今也家。
溫今也給她取出鞋柜的專屬拖鞋,“真的不用特地來一趟,我什么事都沒有。”
“正是因為你太淡定了我才擔心好嗎?痛到極致是連哭都哭不出的。”安瑜化身心理醫生分析,她熟練地走到廚房臺面下方的柜子里,溫今也換了多少次家,抗抑郁的藥還是只會放在那里。
安瑜就差拿著放大鏡去看那些瓶瓶罐罐的藥有沒有變少。
溫今也當初從港城回來后,有半年的時間一直在吃藥,接受各種物理治療。
總是莫名其妙掉眼淚,本就纖瘦的人一度薄到給人一種隨風散走的感覺。
溫今也靠在門框處,歪著頭看她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對著手機燈光看藥量有沒有變少。
“最近沒有吃藥,沒有感覺病情發作。”
啾啾搖著尾巴湊過去,嗅聞散落在地上的藥片。
溫今也怕它亂咬誤食,趕緊蹲下身子,一只手撈起啾啾,一只手捏了捏安瑜腰上的癢癢肉。
“好啦,你如果這么不放心我,要不我抱著你痛哭一場?”
“哎——也不是。”安瑜臉上寫滿擔心糾結,“你那樣我更不放心。
“怎么樣都不放心,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
安瑜說著,溫今也連人帶狗靠在了她的身上。
“我知道的安瑜,你就是想讓我開心一些,謝謝你。”
她有些語無倫次,但溫今也一直都知道安瑜想表達什么。
安瑜這才開始胡亂地將那些藥收起來,“反正你察覺到不對勁,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溫今也乖乖應聲,“好~”
溫今也當時請的假還有明天最后一天,安瑜也跟劇組請了假。
第二天陪溫今也一起到醫院復查,檢查結果顯示完全沒事了才松了一口氣。
還沒等從醫院走出來,安瑜就接到了小因的電話。
她還不知道溫今也已經恢復記憶的事,電話那頭語氣十萬火急。
“安瑜姐,今也姐的腦子什么時候能好?我今天偷聽王胖子打電話,組長的事定下來了,就是今也姐。但今也姐一天不回電視臺,通知就一天不落實,我怕夜長夢多,某人整幺蛾子。”
那個某人,除了林知瑩,不會有第二個。
說到這兒,小因郁悶的嘆了口氣,“說不定那傻逼現在又不知道在憋什么壞屁呢。”
“今也姐現在一個還沒進入社會的新腦子,怎么跟那傻逼斗哇,根本防不勝防好嘛!有個新的采訪任務還差點給今也姐搶走了呢。”
溫今也忍著笑,接過電話,“別擔心了,現在的我,是擁有一個舊腦子的我。”
電話里的人松怔了幾秒,瞬間化身尖叫雞,“今也姐,你回來啦!”
溫今也把電話拿遠了一些,堪堪護住了耳膜,“你剛剛說的新采訪是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恒基大廈暫時換了新的代理掌權者,需要采訪。”
“好像是因為傅先生要回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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