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聲音卻很沉穩。
微涼的指腹捻過她下巴,“溫今也,你是要咬舌自盡嗎?”
溫今也很想辯解,可是她發不出聲音。
昏昏沉沉的大腦,讓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她只是突然覺得心安。
就像一葉漂浮在海面上的浮萍,起起落落后,終于找到浮木。
她嗚咽兩聲。
強撐著的意識得到松懈,溫今也徹底墜入一片黑暗。
而帶走她的那兩個人,早已被保鏢控制起來。
傅硯璟將溫今也抱回自己車上,小心安置好,才又折回去。
“給她喂了什么臟東西?”
那倆人被傅硯璟身上的煞氣駭住,尤其刀尖上舔血,干灰色勾當這么多年,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倆人不敢隱瞞,如實道:“就注入了一支迷藥……不會損害生命健康的。”
傅硯璟心底的燥郁怎么都壓不住,他抽出根煙,咬在唇邊。
金屬火機在指尖玩轉,咔噠一聲響,像是敲打在了兩人心上。
如同死神敲鐘。
火光亮起,青白煙霧繚繞在男人深黯的眼眸。
“她手機呢?”
兩個人微微顫顫,“不……不知道啊。”
當時那個司機是把人給他們,沒把手機給他們。
傅硯璟瞇了瞇眼。
其實跟著傅硯璟一起過來的,并不止眼前這些人。
只不過他根據溫今也手機最后顯示的位置,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對方可能會選擇的路線。
人分了三路。
所以才能如此恰好地截停住這輛車。
如果再晚一些……又或者他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那么溫今也,又會被送往何處?
手臂上的脈絡青筋浮起,那根點燃的香煙折斷在傅硯璟指尖。
傅硯璟居高臨下地看著倆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兩人如臨大敵。
“如果我不來,她會被送到哪兒?”
倆人一五一十,臉都嚇灰白了,“格林酒店,是別人的床上。”
“雇主。”
他們每說一個字,傅硯璟的眉眼就雋冷一分。
“我們就知道這些了啊先生,您放過我們,雇主的確切信息我們也無從得知。”
他們不是知道錯了,是知道大難臨頭了。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那溫今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輛車上。
這群人,顯然是慣犯了。
傅硯璟沒什么耐心跟這兩個小嘍啰浪費時間。
“處理。”
冷冰冰丟下兩個字后,轉身離去。
這兩個字,極具重量,絕不是把人打一頓那么簡單。
保鏢畢恭畢敬地低頭,“是,傅先生。”
兩個人的求饒聲一聲高過一聲。
“先生,您放了我們啊,我們就是混口飯吃,想害那位女士的人不是我們啊。”
“蒼天可鑒,我除了給她打了一針迷藥,就什么都沒做了。”
他腳步頓了頓。
保鏢已經下手了。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夜色中極為清晰。
緊接著是男人的慘叫聲。
驚飛枝鳥。
傅硯璟眉心都沒皺一下。
“你應該慶幸,你們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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