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著手機遙控器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吵什么吵?”
趙琴見他來瞬間有了底氣,顛倒黑白的本事簡直信手拈來。
“這個賤人要反了天了,想要搶走我們家的錢!”
譚國豪算計的目光落在溫今也身上,對比趙琴的歇斯底里,譚國豪要精明得多。
他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今也啊,你想從舅舅這里拿走什么?當初舅舅養你,可是花了不少錢。你能成長為人才,離不開舅舅舅媽的照顧吧?做人不能恩將仇報。”
“你表哥不小心斷了腿,現在也只能在家修養。”夫妻倆知道溫今也不好糊弄了,便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譚國豪賣慘,“今也,舅舅家的生活也是很難的。何況那筆錢本來就是糊涂帳了,我們養你這么大,花費的精力很多都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卻只字不提金鎖的事。
不過溫今也聽到譚冬林腿斷了的消息倒是有些意外。
緊接著便是心底涌起的舒暢感。
自從上次她被譚冬林的債主找上,譚冬林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溫今也的世界里。
溫今也還以為是譚冬林安分了。
原來是他腿斷了不能再興風作浪了。
估計是那群債主找她無果,又重新找上了譚冬林廢了他一條腿。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但溫今也并不關心譚國豪家的生活難不難。
畢竟再苦再難,他們一家人餓極了互啃臉皮都能撐到天荒地老。
溫今也耐心告罄,跟這種人糾纏到天黑也不會有結果的。
她冷淡地下了最后通牒。
“那枚金鎖鏈的訂單至今還能找到,店老板聯系你們的通話記錄和登門記錄也都有,如果不打算歸還,那這些冠冕堂皇的鬼話你們跟警察說去吧。”
趙琴眼神有過片刻閃躲,但終歸是價值近十萬的金子占據了情緒上風。
沒理也要占三分的市井潑婦,只能靠著嗓門虛張聲勢,“溫今也!你說在我這兒就在我這兒嗎?你親眼看到她給我了?你要是沒親眼看到就少在這里潑臟水。”
“那東西存不存在都不一定呢,誰知道是不是你窮瘋了臆想出來想騙我們錢的東西。”
趙琴雙手叉著腰,唾沫橫飛,“窮瘋了你就去賣!少在老娘這里刷存在。”
溫今也直接按下了110.
譚國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忙不迭去搶溫今也手機,溫今也退后著躲,報警被打斷。
“你閉嘴!”譚國豪轉過頭怒罵喋喋不休的趙琴,“我看你真是更年期腦子不好了,前段時間是有一個陌生女人來我們家送東西,你忘了?”
趙琴對上他陰狠的目光,悻悻閉了嘴。
譚國豪跟趙琴演完,又轉過頭好聲對溫今也說,“當時我們都沒放在心上,一時沒想起來,你舅媽隨手一放可能就忘了。”
“這孩子怎么這么較真呢?咱們一家人的事報警做什么?”
“這樣吧,我跟你舅媽找找,找到后再聯系你。”
溫今也根本不聽他忽悠,東西本就在他們手里。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毫不退讓,“現在。”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