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o溫今也怎么說的來著?
她說:
“垃圾分類只是待在不同顏色的桶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傅先生,你們在我眼里都沒什么不同,你找樂子也不必在我身上花時間了。”
人都是具有兩面性的。
當時哄他的時候百轉柔腸。
氣他的時候也毫不含糊。
傅硯璟緊緊盯著她昳麗的素顏,她整個人淡然如水,只有攥著衣擺的指尖微微發白,看不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這不是什么欲擒故縱的手段。
而是她實打實的心聲。
傅硯璟松開了對溫今也的桎梏。
恢復了微垂眼眸的冷淡模樣,“行啊,如你所愿。”
這一次,傅硯璟不用她趕了。
他自己大步離去。
如她所愿。
此后跟溫今也有關的事,傅硯璟絕對不會再插手參與。
他養尊處優這么多年,生來應有盡有。
從來都只有別人捧著往他面上送的份,這是第一次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
“溫今也,我不是非你不可。”
輕飄飄落下這句話,傅硯璟推開門走了出去。
宋在縝雙目猩紅地站在走廊里盯著他。
嗓音沙啞,“你對她做了什么?”
仿佛溫今也是他的所有物。
傅硯璟看都沒看他一眼,高大的身影徑直將人掠過。
“能做的不能做的,三年前我就做過了。”
“現在問,晚了些。”
*
包間里,氣氛喧囂熱烈。
徐向白抱著話筒唱得聲情并茂。
但每個歌詞都不在調上。
“嘔啞嘲哳難為聽。”
謝庭捂著耳朵,“誰來管管徐公子啊!”
長得帥也就算了,唱歌也就那么算了。
他坐得離傅硯璟近,說完這句話還偏頭看向傅硯璟,企圖尋求認同。
但剛轉過頭就被傅硯璟周遭低沉的氣壓勸退。
不過他如果再敢多看兩眼,就會發現傅硯璟眉心緊皺的模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也忍耐到極點。
有時候傅硯璟都服徐向白。
高中的時候就神經到要給院子里的發財樹過生日。
今晚組的這個局,是為了家里養的烏龜入缸兩周年。
綠豆大的小事他都要慶祝一番。
錢就跟紙一樣,能買快樂最重要。
但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
傅硯璟置身燈紅酒綠的喧鬧里,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一晚上,愣是沒人敢過去說句話。
徐向白一曲終了。
包間里其他人紛紛露出逃出生天的釋然。
謝庭小聲湊過去問徐向白,“傅先生怎么看起來臉色這么沉?最近誰惹他了?”
原本正在玩鬧的一群人不約而同豎起了耳朵。
畢竟大家都好奇。
但都不敢問。
在座這么多人,也只有徐向白跟傅硯璟有著真摯交情。
傅硯璟肯跟他們談笑風生,也不過是給了徐向白面子。
沒人敢去觸霉頭。
徐向白摸了摸下巴。
也有些納悶兒。
最近一個個得都很奇怪。
宋在城也沒來,傅硯璟來了比沒來還嚇人。
他突然想到了宋家老二生日會那天,徐向白臨時出差沒去。
但也隱隱聽到了關于那天的一些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