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奏……
我猛地睜開眼!
摩斯密碼?!
是……有人在通過這個通訊器……給我傳遞信息?!
是誰?!那個黑衣女人?!還是……“碑”組織的其他人?!
我強打起精神,集中幾乎渙散的注意力,仔細分辨著那緩慢而清晰的震動節奏。
短(滴)——長(答)——短(滴)——短(滴)——長(答)……
對應字母是……
s…
o…
s…?
s?!
求救信號?!
不……不對……如果是“碑”組織的人,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向我求救……
那這是……
我屏住呼吸,繼續傾聽接下來的震動。
在重復了幾遍
s之后,節奏變了。
變成了一組更長的、更復雜的代碼。
我艱難地回憶著極其有限的摩斯密碼知識,試圖破譯。
滴答——滴滴答——答滴答滴——……
b…
i…
o…?
bio?生物?什么意思?
接下來的代碼更長,更混亂。我無法完全破譯,但中間似乎反復出現了幾個類似的音節組合……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h…
a…
z…?
hazard?危險?
……滴滴答答——滴答——……
ntant?收容?
bio…
hazard…
ntant…?
生物危害……收容?!
一個可怕的猜想如同閃電般劈進我的腦海!
難道……“碑”組織封鎖學校,并不完全是因為那個“女孩”和“門”……
而是因為……某種……“生物危害”?!
是那個“女孩”的力量造成的污染?還是……像老榮那樣被“同步”后的人,會變成某種……傳染源?!
我猛地想起老榮指尖那點暗紅色的血跡!想起他說“認知同步需要介質”!
血液……是媒介?!
那我自己呢?!我這一身的傷,我體內混亂的能量……我是不是也……成了“污染源”之一?!
所以那個黑衣女人才會說“高度污染且具有潛在擴散風險”,所以要執行“深度鎮靜”和“記憶干預”?!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比面對那個“女孩”時更甚!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所學校……不,這座城市……可能都已經……
通訊器的震動還在繼續,但節奏開始變得紊亂,斷斷續續,最后徹底停了下來。仿佛發送信息的一方也遇到了麻煩,或者……信號被干擾了。
雜物間里恢復了死寂。
只有我粗重驚恐的喘息聲。
我低頭看著自己正在被灰白色侵蝕的左臂,看著身上骯臟的血污。
一個冰冷的事實砸在心頭:
我可能……不僅是一個需要被“觀察”的變量。
更是一個需要被……“處理”掉的……
污染體。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