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切好像都落空了,渭南縣的情況,以及他們做的那些齷齪事,全被新來的縣令第一時間察覺。
一個搞不好,那就是人頭落地啊。
“怎么?”陳衍瞇了瞇眼,“王大人對此事也不清楚嗎?”
王世寬顫抖著聲音,希望能拖一點時間,所以連忙順著這話說下去:“大人,是......是下官失職了,下官愿......”
“好一個失職!”陳衍被氣笑了,懶得聽他嗶嗶賴賴。
他目光一個個看向渭南縣的官員,“說來奇怪,爾等在渭南縣為官己久,此等人人得而誅之的事居然沒一個人知曉。”
“而本官一來便打探到了消息。”
“莫不是,本官被百姓騙了?”
現場無一人開口,都沉默的站在原地。
背后,高陽瞧見這一幕小聲嘟囔道:“一個一個本官的,倒挺像那么回事。”
香嵐聽到這話,急了,連忙扯著高陽的袖子,用最小的聲音在高陽耳邊說:“公主殿下,伯爺處理公事呢,現場還有這么多伯爺的手下,咱們就別說話了。”
“嘁。”高陽撇撇嘴,倒沒再說什么了。
這時,杜構走上前,壓著心底的怒火道:“陳兄,此事便交由我來查吧。”
“三日,三日之內我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說到這里,他冷冷看向王世寬,“如若真有人膽敢向百姓收取那些可笑的稅,我定查它個水落石出,將背后之人一一抓捕歸案。”
聽到這話,王世寬等人頭埋的更低了。
杜構又不傻,從最初的震驚中回神后很快就猜到了是誰在背后搗鬼。
馬周上任不過半個月,這事估計跟他沒什么關系。
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渭南縣盤踞己久的王世寬等官員。
而且,方才陳衍對王世寬的態度,以及王世寬的反應更加讓他堅定了心里的猜測。
至于他一個主簿為什么接下這件事。
杜構牢牢記得父親杜如晦在上任前對自己說的話。
“兒啊,到那邊之后,你在做好自己職務的同時,便跟在陳衍身邊,有什么事多動動腦子,多學、多做,這可能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機遇,千萬得抓住啊。”
杜構從未見過杜如晦那般語重心長和鄭重的對他囑咐,所以他不敢忘記。
但,陳衍面對杜構的好意只是笑了笑,隨后擺手拒絕:“杜兄,你乃文官,怎么能叫你去查案呢?”
“如果讓你去查案,我身邊豈不是少了個重要的幫手嗎?”
杜構一頓,張嘴想說話,卻再次被陳衍抬手打斷,“放心,杜兄,我明白你在擔心什么。”
“可你不要忘了,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嗯?”杜構有些困惑,什么叫不是一個人來的。
不過,他沒困惑多久,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金吾衛何在?!”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陳衍掏出一塊令牌,下一刻,隱藏在周圍,扮作百姓保護小兕子和高陽的金吾衛紛紛現身。
刀光凜冽,肅殺之氣驟然彌漫全場!
“吾等拜見渭南伯!”眾金吾衛單膝跪地,聲如雷霆。
王世寬幾人瞬間嚇傻了。
金吾衛,他竟然能調動金吾衛?
陳衍看向王世寬,微微一笑,語氣森然道:“給我將這私船稅、茶水費、月錢,上上下下查個清清楚楚。”
“無論是誰涉及到此事,全部給我抓捕歸案!!!”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