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看完書信,錢镠問道:“王兄以為,是真是假?”
“這……臣也不知。-r`u`w_e¨n^x~s!.`c_o,m·”
王茂章苦笑一聲,如實說道:“不瞞大王,雖是吾舉薦的劉靖為監鎮,卻與他只有兩面之緣。”
剛剛投奔錢镠,他當時刻謹慎行,而且此事事關重大,他不敢妄下定論。
錢镠說道:“王兄方才不是說,這劉靖與鵬霄乃是至交好友么,不如讓鵬霄也看一看。”
王沖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起身。
王茂章隱晦地瞪了他一眼,將信件遞了過去。
“入他娘!”
只看了一眼,王沖便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實在是信件里的內容,太過震撼了。
劉靖竟然把陶雅的老巢給掏了!
待將信件看完,王沖喃喃自語道:“難怪不跟自己南下,原來是要干票大的……”
聞,錢镠忙問道:“賢侄,這么說是真的?”
感受到父親投來的目光,王沖沉吟道:“劉靖其人膽大心細,腹有韜略,當日小侄曾邀他一起南投大王,不過卻被他拒絕,只不甘居于人下,想闖出一片天地。今日觀此信,憑小侄對他的了解,應當是真的。不過……”
“不過,這只是小侄一家之,做不得數。大王不如派遣斥候探子,入歙州探查,是真是假,便可知曉。”
王沖平日里雖不著調,可關鍵時候,還是知曉分寸。~紈`夲?鉮¢占`.唔+錯*內′容?
自己明白話不能說的太滿。
萬一是一場烏龍,屆時尷尬是小,連累父親是大。
錢镠點點頭:“賢侄之有理,本王已派斥候探查。”
“大王,還淳急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高喊。
錢镠雙眼一亮,吩咐道:“傳!”
下一刻,一名傳令兵快步走進大廳,單膝跪地,手捧一截竹管:“還淳急報,請大王過目。”
一名親衛上前,拿起竹管后,來到羅漢床邊。
錢镠先是檢查了一遍竹管上的火漆,確認完好無誤后,用匕首挑開,取出內里的紙條。
紙條經過多次對折,每一次對折處皆有字封。
一旦字封對不齊,便說明密信途中被人動過。
除此之外,密信中還標有獨特且隱蔽的記號,此三重保障,可杜絕密信途中被調換。
王茂章與王沖屏息側目,齊齊看向錢镠。
見其神色不變,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微微瞇了瞇。
這是錢镠的下意識動作,每當他努力控制情緒與表情時,就會如此。
放下密信,他看向王茂章,緩緩開口道:“邊境探子傳回消息,陶雅在歙州邊境的昱嶺關中,屯兵數千!”
此話一出,王茂章與王沖齊齊吸了口涼氣。?蘿?拉¢暁,說`-首`發!
盡管方才已經知曉,但此刻確定之后,心中依舊止不住的震驚。
竟然是真的。
劉靖真的把陶雅老巢給掏了。
這……這簡直不可思議。
歙縣城高池厚,哪怕陶雅將大軍帶走,可收留的守軍最少也有兩三千。
劉靖只帶著千余人,就把歙縣與績溪奪下了,讓他們如何不震驚。
王沖脫口道:“大王,遲疑不得,當速速馳援。”
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逾越了。
“閉嘴!”
王茂章怒斥道:“軍國大事自有大王決斷,豈有你這黃口小兒插嘴的份兒!”
王沖自己明白父親這是明罵暗護,當即請罪道:“小侄一時失,還請大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