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世家千金的崔蓉蓉,自小耳濡目染,所以對小妾并不排斥。
“不必了。”
劉靖微微搖頭,沉聲道:“酒是穿腸毒,色是刮骨刀,凡事適可而止,過猶不及。”
誰不想沉迷溫柔鄉,每天酒色度日。
但,成大事者,當恪守本心。
君子有三戒:少年戒之在色,中年戒之在斗,老年戒之在德。
一個人如果連克制自己都做不到,難成大事。
縱觀歷史,多少英雄豪杰,都倒在了放縱之上。
“有此一,劉郎日后必能成就一番事業。”
崔蓉蓉美目灼灼,滿臉崇拜。
溫存了片刻,崔蓉蓉似想起了什么,強撐著酸軟的身子坐起身,拿起里衣就往身上套。
劉靖從后擁住她:“再躺一會兒。”
崔蓉蓉水潤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意動,最終還是咬牙說道:“桃兒還在家里哩。”
聞,劉靖松開手,說道:“我也好幾日沒見著桃兒了,晚些我過去用飯。”
“好。”
崔蓉蓉喜滋滋地應道。
兩人穿戴好衣裳,崔蓉蓉又整理一番凌亂的發髻,這才下了樓。
有說有笑地將崔蓉蓉送出牙城,迎面便撞上一位不速之客。
見到此人,崔蓉蓉面色微變,屈膝行了一個萬福禮,佯裝鎮定道:“季二叔還未回府?”
季仲看了看崔蓉蓉,又看了看劉靖,神色復雜。
自家大娘子粉面桃腮,眼眸水潤,傻子都能看出方才發生了何事。
季仲卻只能裝聾作啞,拱手道:“阿郎得知新任監鎮上任,特遣某來拜訪,卻不知大娘子因何在此?”
崔蓉蓉說道:“我……我與劉靖相識,前來祝賀。”
見狀,劉靖開口為其解圍,嘴角含笑道:“季兄,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尚可。”
季仲點了點頭。
“快請,難得季仲來一趟,今夜你我當把酒歡,不醉不歸。”劉靖熱情地邀請道,同時隱晦地朝崔蓉蓉使了個眼色。
他對季仲心懷好感。
這個漢子面冷心熱,當初對他照顧頗多。
“季二叔,我也回去了。”
趁著這個機會,崔蓉蓉丟下這句話,便匆匆離去。
將季仲迎入前廳,劉靖當即命人設宴。
不多時,一桌酒宴就布置完畢。
劉靖端起酒杯:“季兄,當日在崔府多蒙照顧,感激不盡,我敬你一杯。”
季仲不語,端起酒杯與他碰了碰,旋即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你……”
劉靖知道他要問什么,搶先答道:“我與宦娘兩情相悅。”
“那……”
“與小娘子也是。”
“……”
兩句話,讓季仲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他緊緊盯著劉靖,說道:“某現在信你是漢室宗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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