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劉靖饒有興趣地問道。^蘿+拉+暁-說¨~埂¨薪/醉^全′
季仲正色道:“你有乃祖高皇帝之風。”
這是變著法罵自己無恥呢。
至于為什么,這就得問劉邦了。
劉靖卻不以為然,反而哈哈一笑:“多謝季兄夸贊,請酒。”
不曾想季仲這個不善辭的糙漢子,竟也有幽默的一面,著實有趣。
季仲端起酒杯輕啜一口,說道:“小娘子對你情根深種,日日思念,還望你莫要辜負了她。”
別看崔蓉蓉姐妹喚他一聲二叔,實則也就年長十來歲。
作為家臣,自小看著兩位小娘子長大,季仲心中一首將她們當做妹妹。
眼下,得知這兩個妹妹被劉靖給拱了,心情復雜是在所難免的。
劉靖收斂笑意,語氣鄭重道:“季兄寬心,我豈是忘恩負義之人。包括宦娘也是,我并未用花巧語誆騙她,首有心上人,奈何……”
聞,季仲沉默不語。
對于劉靖的人品,他還是相信的,兩人雖相識不久,卻一見如故。
怪大娘子么?
真不怪。
就這俊俏模樣,哪個女子能頂得住,關鍵這劉靖偏偏還有一股灑脫不羈,白衣傲王侯的氣質,行舉止皆有股獨特的魅力。
大娘子寡居在鎮上,孤獨寂寞,遇上劉靖,合該她命數中有此一劫。_完/夲_鰰?顫¢\已`發+布_最.欣′彰.劫~
至于往后如何,他也就不操心了,自有阿郎處置。
劉靖換了個話題,問道:“季兄這段時日在忙些什么?”
“還是與往常一樣。”
季仲先是搖搖頭,旋即語氣感慨道:“不曾想短短月余,你就成了監鎮,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劉靖謙虛道:“不過是仗著崔家余澤罷了。”
接著,他將出府之后,如何意外結識王沖與林婉,以及后來合股做買賣,到買官的事兒簡短說了一遍。
當然,其中隱去了莊三兒,以及十里山的事情。
默默聽完,季仲評價道:“王沖此人某知曉,看似放蕩不羈,實則心高氣傲。況且因少夫人之事,他對我崔家頗有微詞,絕不會因你是崔府之人,就照顧你。能被他引為知己,是靠你自己,與我崔家關系不大。”
劉靖問道:“楊行密病逝,楊渥即位,對崔家可有影響?”
“自然是有的。”
季仲點點頭,夾起一塊豆腐塞入口中,說道:“我崔家之所以能在楊行密治下立穩腳跟,是因朝中有數位手握實權的官員。如今楊渥即位,一朝天子一朝臣,對待楊行密留下的老臣,定會打壓排擠,扶持自己的親信上位。”
劉靖說道:“如今武夫橫行,世家的處境只會越來越艱難。~小_說.c,m\s~+已_發¢布*醉,歆+彰_結/”
“正因如此,小郎近期打算給小娘子訂一門親事,不過如今局勢不明,暫時被阿郎否決,但想來也拖不了太久。”季仲話里有話。
劉靖感激道:“多謝季兄提點,我曉得了。”
聯姻,向來都是世家的拿手好戲。
以極低的成本,籠絡住一個強力的盟友,以此穩固自身。
崔家的做法,其實很正常,為了家族延續,犧牲一個孫女而己。
況且,也談不上犧牲,女子終歸是要嫁人的,成親之后,說不定能琴瑟和鳴,相敬如賓呢。
劉靖雖然成為監鎮,但在崔家眼中,還遠遠不夠。
提點一句后,季仲就換了個話題,與劉靖聊起了江南局勢。
隨著楊渥即位,江南之地必然會發生一系列變動。
眼下還風平浪靜,是因為孝期還未過,楊行密還未下葬,況且楊渥剛剛接手這么一個大攤子,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
最多三五個月,楊渥站穩腳跟后,江南才會迎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