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頭戴幞頭的中年人迎了上來,笑吟吟地說道:“俺乃此地管事,姓劉,小郎君看著面生,頭一回來?”
“不錯。/嗖′嗖`曉?稅·徃\\已-發+布!罪-鑫,璋,踕·”
劉靖點點頭。
聞,劉管事說道:“此地多為軍戶,粗鄙的緊,恐擔心沖撞了小郎君。而且賭的也不大,小郎君若想玩,俺可代為攢局,尋一處清幽之所,美人作陪,豈不妙哉?”
有權有勢的公子哥,若想賭兩把,又不想跟這些販夫走卒為伍,這個時候,賭坊就會出面幫忙攢局,并安排場所。
而且這幫公子哥有錢的很,莫說抽水了,就是隨手給的賞錢都不少。
不曾想劉靖卻微微搖頭:“不必了,我就在此地玩。”
對此,中年人也不意外,因為總有些公子哥就喜歡這種魚龍混雜的環境,以及賭坊獨有的瘋狂氣氛。
“替我換些銅錢。”
劉靖說著扔出一顆銀裸子。
中年人趕忙接住,放在口中咬了一口后,笑道:“小郎君稍待,俺這就去取錢。”
能在此地當管事,豈能沒點本事,別說辨別金銀成色,便是首飾玉佩之類的器物,只需看一眼,也能迅速且精準的給出價格。
趁著劉管事取錢的功夫,劉靖再次環顧一圈,發現西周墻邊都站著士兵。\零^點/墈/書^\冕!費!閱_讀\
這些士兵皆都披甲持刀。
想想也是,這賭坊的客人多為軍戶,一個個血氣方剛,平日里蠻橫慣了,一不合就掄拳頭。
甚至輸紅眼了,干出搶劫賭坊的事兒,也并非不可能。
很快,劉管事就指揮著兩名伙計,抬著一個籮筐回來了。
“小郎君的銀裸子成色極好,重一兩三錢八厘,共計六千七百二十錢,由于小郎君頭一回光臨,就不收取火耗了,您點點。”
劉靖擺擺手:“不必點了。”
“俺祝小郎君福運當頭,財源廣進,若有事只管吩咐。”
劉管事說了句喜慶話,轉身離去。
待他離去后,劉靖輕笑道:“傻愣著做甚,先前說了請你們賭錢,一人三貫。”
“那俺就不客氣了。”
李松迫不及待的從籮筐里抓出三貫錢,用衣服下擺兜著,快步走向一張賭桌。
余豐年倒是沒動,壓低聲音問:“劉叔,咱們真是來賭錢?”
他到底機靈,猜到劉靖不會無緣無故來賭錢。
劉靖小聲吩咐:“留意軍戶,尤其是那些輸紅眼的,跟他們套套近乎,打點好關系。,齊^盛-暁?稅?蛧¨`已_發?布_最_歆?璋+截·”
“俺曉得了。”
余豐年立即會意。
交代聰明人辦事就是舒心,相比之下李松就屬于夯貨了。
不過各有各的用處,關鍵看怎么用。
與軍戶接觸,購買軍械這種事兒,他不能親自出面,目前來看余豐年是個不錯的人選。
得了劉靖的吩咐,余豐年兜著三貫錢,環顧一圈后,走向玩骰子的那一張賭桌。
骰子是最原始,但也是最受歡迎的玩法。
簡單粗暴,贏得快,輸得也快。
絕大多數資深賭徒,基本不會玩斗蛐蛐、雙陸、葉子戲這類,因為嫌磨嘰,只玩搖骰子。
這張賭桌的玩法很簡單,三枚骰子猜大小,豹子莊家通殺。
余豐年掃視一圈,很快便找到了目標。
“他娘的,又是小,耶耶今天不信邪,繼續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