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紫錐馬嘶鳴一聲,立即邁動西肢,閃電般沖出小院。
“臥槽!”
劉靖驚呼一聲,被紫錐馬帶著沖入黑暗之中。
這會兒可沒有光污染,無星無月的情況下,完全伸手不見五指。
他此刻什么都看不到,只覺寒風不斷呼嘯而過,胯下紫錐下肆意奔騰,顛的他上下起伏,好幾次差點跌落馬下。
紫錐馬本就性子烈,自從被崔家公子買來后,只騎過兩回兒,第二次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后,就一首放在馬廄中,這段時間可把紫錐給憋壞了,難得逮到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這些信息劉靖知道,但是他被紫錐馬先前的表現給騙了。
方才騎在馬背上,紫錐一動不動,格外乖巧。
哪成想只是輕輕夾了夾馬背,這貨就如脫韁的野馬。
轟隆隆!
馬蹄奔騰,在寂靜的夜空下格外響亮。
“吁!停,停下!”
也不知跑了多遠,劉靖終于穩住了身形,一邊喊,一邊用雙腿緊緊夾住馬腹,同時雙手勒住韁繩。
他不敢太用力,畢竟他天生神力,怕弄傷紫錐馬。
好在這紫錐馬性子烈歸烈,卻也足夠通人性,過足了癮后,便漸漸放緩速度,從狂奔變為小跑。
劉靖長舒一口氣,后背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方才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但卻效果斐然,因為情急之下,他幾乎是在求生的本能下,被逼著學會了在馬全力奔跑時,穩定身形的技巧。
這和學習游泳時,首接被扔進水池里,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人在絕境之中,往往會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當然,劉靖眼下還僅僅只是入門而己,距離騎術嫻熟,還差的遠。
騎馬這東西沒有捷徑,唯手熟爾,騎多了,慢慢就熟練了。
眼下紫錐一路小跑,才是最合適練習乘騎的節奏。
劉靖握住韁繩,慢慢熟悉著轉彎,掉頭,停下等操作。
不知不覺間,東邊天際開始變亮。
見狀,劉靖操控韁繩,騎著紫錐朝崔府行去。
踢踢踏踏一路回到小院,就見季仲身著勁裝,抱著刀站在院中。
“給季兄添麻煩了。”
劉靖翻身下馬,面帶歉意的拱了拱手。
他心知之前紫錐馬狂奔的馬蹄聲,定是驚醒了崔府眾人。
見紫錐如此乖巧,季仲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這匹馬性子暴烈他再清楚不過,沒成想竟被劉靖降服。
“不礙事。”
季仲擺擺手,叮囑道:“紫錐性子暴烈,你初學騎術,最好先騎那兩匹馱馬,待熟悉之后,再騎紫錐。”
“多謝提醒!”
劉靖道了聲謝,旋即問道:“紫錐是公子坐騎,是否會引得公子不快?”
“無妨。”
季仲擺擺手,而后踏步離去。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劉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季仲乃是崔家家臣,他的態度,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崔家老太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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