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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8章 鴻門宴?

      劉靖并非榆木疙瘩,林婉臨去前那一眼里的幽怨,他又豈能不知?

      那一眼,似是含著千萬語,卻又被生生咽了回去,只留下一抹令人心顫的凄涼。

      這位林家才女,如空谷幽蘭,才情樣貌皆是上上之選。

      她身上既有江南女子的溫婉,又因執掌進奏院而多了一份尋常閨秀沒有的干練與眼界。

      若說劉靖對她不動心,那是自欺欺人。

      只是,這男女之情,一旦摻雜了權謀與家族,便不再純粹。

      中間隔著的,不僅是那張薄薄的和離書,還有崔家的一層臉面,以及這歙州后院的平衡。

      崔鶯鶯與崔蓉蓉姐妹共侍一夫,那是娥皇女英的佳話,是丹陽崔氏孤注一擲的投名狀。

      可若再把這前嫂嫂也收入房中,這名聲傳出去,怕是要被世人戳脊梁骨,說他劉靖是個色中餓鬼,逮著崔家這一只羊薅毛,甚至會被有心人解讀為對崔家的羞辱。

      況且,也得顧忌鶯鶯姐妹的心思。

      那姐妹倆雖然識大體,但人心都是肉長的,誰還沒個拈酸吃醋的時候?

      如今大業未成,后院安穩便是前線最大的保障。

      劉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望著那扇空蕩蕩的門口,指尖在微涼的青瓷茶甌邊緣輕輕摩挲,最終只能長嘆一聲。

      “且順其自然吧。”

      他喃喃自語,聲音消散在空曠的公舍內。

      有些事,急不得。

      就像這熬鷹,火候到了,鷹自然會服。

      也像這烹茶,水溫夠了,香氣自然會溢出來。

      ……

      傍晚,林府。

      入了冬,晝短夜長。那日頭才剛偏西沒多久,天色便像是被人潑了墨,迅速暗了下來。

      林婉處理完公務回到府中,前廳中堂已備好了晚膳。

      幾樣精致的小菜,一壺溫好的花雕,雖比不得林家在廬州時的排場,但在如今這亂世之中,已是難得的安穩富貴。

      林婉與兄長林博相對而坐,默默用飯。

      廳內安靜得有些壓抑,只有碗筷碰撞的輕微聲響。

      用過飯,婢女撤去殘席,奉上香茶。

      林博端著茶盞,眼神有些飄忽。

      他好幾次看向林婉,嘴唇動了動,卻又把話咽了回去,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林婉心思通透,哪里看不出兄長的異樣?

      她放下擦嘴的帕子,溫聲問道:“二哥有何事?這里只有你我兄妹二人,不妨直。”

      林博搓了搓手,臉上帶著幾分期許,又帶著幾分懇切,試探著問道:“采芙,聽聞你今日……去府衙見刺史了?”

      林婉點頭,神色如常:“是去匯報這月《邸報》的賬目,還有科舉的一些安排。”

      “那……”

      林博身子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仿佛怕驚擾了什么:“劉刺史可曾談及……為兄的任命之事?”

      問出這句話時,林博的手指緊緊扣著茶盞邊緣,指節都有些發白。

      他與林婉來到歙州已經快半年了。

      這半年,對他而,簡直就是煎熬。

      林婉還好,一來就被劉靖委以重任,執掌進奏院,手握輿論大權,每日忙碌充實,眼看著成了歙州紅人,連帶著林家在歙州的地位都水漲船高。

      而他這個做兄長的,卻尷尬得很。

      整日里無所事事,不是閉門讀書裝樣子,就是去城外游山玩水。

      起初還有些新鮮感,可歙州的山水再美,看了半年也早就膩了。

      他看著那些出身寒微的泥腿子一個個封官進爵,看著那些原本不如他的落魄士子在衙門里呼來喝去,心里就像是有貓爪在撓,又酸又急。

      如今饒、信、撫三州已入劉靖之手,地盤擴大了數倍,正是用人之際,他的心思也不由活絡起來。

      林婉看著二哥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樣,心中暗嘆一聲。

      其實今日在府衙,她瞥見案頭那份擬好的文書,心中便猜到了幾分。

      只是此事未定,她既怕二哥空歡喜一場,更怕他得意忘形,壞了使君的大事。

      于是,她壓下心中的知情,只是溫聲勸道:“兄長寬心。”

      “今日刺史雖未任命之事,但刺史既已許下承諾,自然一諾千金。”

      “如今三州初定,正是缺人的時候,兄長且耐心等待便是。”

      說到這里,她語氣微頓,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只是二哥,日后若真得了差遣,務必謹慎行。”

      “林家如今風頭正盛,咱們兄妹二人,更需如履薄冰,莫要讓使君覺得林家不知進退。”

      林博聞,微微一怔,隨即無奈地點點頭:“為兄省得,省得。”

      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入喉,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省得是省得……但這等待也太久了些。”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掩飾眼中的失落。

      旋即,他又想起什么,從袖中掏出一封信函,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對了,前幾日阿爺來信,讓為兄勸一勸你。”

      林博看著妹妹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龐,斟酌著詞句:“阿爺說,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雖說……雖說之前有些波折,但畢竟是林家的女兒。”

      “如今在歙州也算是站穩了腳跟,也該思慮一番……人生大事。”

      “劉使君年少英才,若是……”

      “我累了,先去歇息。”

      話音未落,林婉臉色驟變。

      那張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籠罩了一層寒霜。

      她豁然起身,也不等林博把話說完,便帶著清荷快步離去,只留下一道略顯倉皇的背影。

      林博看著妹妹離去,舉著信的手僵在半空,不由搖頭苦笑,長嘆一聲。

      “這丫頭,也是個倔脾氣。阿爺也是,這事兒哪是能逼出來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正欲回房。

      就在這時,門房老蒼頭急匆匆跑了進來,跑得氣喘吁吁,臉上卻滿是喜色,連那滿臉的褶子都笑開了花。

      “二郎!二郎!大喜啊!”

      “府衙來人了!是功曹的人!”

      林博雙眼猛地一亮,手中的茶盞險些沒拿穩,茶水潑濕了衣袖也顧不上。

      他趕忙起身整理衣冠,聲音都拔高了幾度:“快!快請進來!不,我親自去迎!”

      來人是府衙功曹的一名老吏,平日里眼高于頂,管著官員的考評升遷,是個難纏的角色。

      此刻,這老吏見了林博卻是客客氣氣,長揖到底,臉上堆滿了謙卑的笑:“恭喜林郎君!賀喜林郎君!奉使君鈞令,請郎君明日辰時,前往府衙聽宣受職!”

      這一聲,如天籟入耳,瞬間掃清了林博心中積壓半年的陰霾。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林博心下大喜,強壓著嘴角的笑意,努力維持著世家公子的矜持。

      他從袖兜里摸出一小顆成色十足的銀裸子,不動聲色地塞了過去,順勢握住了老吏的手。

      “有勞尊駕跑這一趟,天寒地凍的,拿去打壺酒喝,暖暖身子。”

      那胥吏捏了捏分量,心頭一跳。

      這銀餅分量不輕,頂得上他半年的俸祿了!

      不愧是江淮大族,這出手非那些寒門乍富的小吏可比!

      “多謝林郎君賞!”

      胥吏臉上的笑更真誠了幾分,壓低聲音道:“郎君明日可要穿得體面些,這可是大好的前程。”

      送走胥吏,林博回到府中,心情激動得在廳中來回踱步。

      他看著窗外的夜色,只覺得今晚的月色都格外撩人。

      這一夜,怕是難眠了。

      ……

      翌日清晨,府衙公舍。

      天剛蒙蒙亮,林博便起了身。他在銅鏡前照了許久,穿戴整齊,特意換了一身簇新的青色襕衫,腰間系著溫潤的玉佩,整個人顯得儒雅又不失貴氣。

      坐著馬車前往府衙的一路上,他都在心中默念著見到劉靖后的應對之詞。

      此時的府衙里,一片喜氣洋洋。

      隨著三州的平定,大量的官位空缺被填補,不少人都得到了升官的消息,見了面都是相互拱手道賀,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名為“野心”和“機遇”的味道。

      林博通報之后,被胥吏引到了劉靖的公舍。

      公舍內,檀香裊裊。

      “林兄來了?快坐。”

      劉靖放下手中的毫筆,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憑幾上,目光看似隨意地落在林博身上,帶著一股溫和卻不失威嚴的探詢。

      “林兄入歙州已有半年,不知起居可還安適?”

      林博聞,并未急著回話,而是先穩了穩心神,這才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多謝使君掛懷。”

      他坐得端正,雙手自然垂在膝頭,唯有右手拇指下意識地輕輕摩挲著腰間那塊溫潤的羊脂玉佩。

      這是他心緒不寧時的習慣動作。

      “舍妹承蒙使君照拂,在進奏院安置妥當。某這段時日……倒也清閑。”

      說到“清閑”二字,林博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拇指在玉佩上按壓的力道重了幾分。

      這半年里,他眼睜睜看著那些原本跟在自已屁股后面轉的落魄書生都穿上了綠袍,在衙門里有了職司。

      看著林家送來的銀錢如流水般花出去,自已卻只能窩在宅子里,這種落差讓他心中煎熬,夜夜輾轉。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聲音聽起來盡量平穩從容。

      “某平日里……便是閉門讀書,重溫圣賢經義。”

      “偶有閑暇,或是去新安江畔走走,體察一番民情風俗,看這歙州百姓安居樂業,倒也頗有收獲。”

      林博一邊說著這些得體的場面話,一邊端起茶盞,以此借掩飾自已那一瞬間的急切。

      溫熱的茶湯入喉,稍微撫平了他心中的焦躁。

      他放下茶盞,目光雖然恭敬,卻也忍不住帶了一絲期待,望向劉靖。

      話已至此,使君應當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這種期待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眼底,既不敢表現得太露骨顯得市儈,又怕表現得太清高讓劉靖真的以為他只想當個閑云野鶴。

      這其中的分寸拿捏,讓他背后的里衣都微微汗濕了。

      “林兄果然是雅人。”

      劉靖看著他這副端著架子、卻又忍不住眼神頻頻試探的模樣,心中了然。

      火候到了。

      他隨后從案頭拿起一份早已蓋好大印的告身文書,正色道:“如今撫州初定,百廢待興。”

      劉靖頓了頓,將文書推到林博面前,語氣鄭重:“撫州別駕一職尚且空缺,我意請林兄屈就,不知林兄意下如何?”

      撫州……別駕?!

      林博聽了,腦中“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死死盯著那份文書,心頭驚喜交加,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他本以為,自已寸功未立,劉靖能給他安排一個上縣的縣令,便已是極大的恩遇。

      結果沒成想,竟然是一州之別駕!

      雖說一州之地的主官是刺史,可別駕也是實打實的二把手!

      刺史掌軍政大權,別駕佐之,若刺史不在或有事,別駕便是代行州事的一方諸侯!

      而且,按唐律,上州別駕乃是從四品下的高官,是可以穿緋袍、佩銀魚袋的!

      林博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他趕忙起身,壓抑著聲音中的顫抖,長揖到底,行了一個大禮。

      “蒙使君不棄,委以重任,博……敢不效死力!定不辜負使君信任!”

      他跪在地上,心中狂喜之余,更生出一股豪氣。

      我林家世代簪纓,治理地方乃是家學淵源。

      雖無陣前殺敵之功,但牧守一方、教化百姓,正是我輩讀書人的本分!

      這撫州別駕,舍我其誰?

      劉靖看著意氣風發的林博,笑著虛扶一把,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林兄重了。”

      劉靖轉身,從案幾后的漆盒中取出一套早已備好的緋色官袍和一枚銀魚袋,親手遞到林博手中。

      “去功曹領取告身和官印吧。”

      “過幾日便要出發上任,回去好生準備準備。”

      林博顫抖著手接過那身緋袍和魚袋,眼眶微紅。

      “是!”

      他再次躬身道謝,直起身時,只覺得腰桿都挺直了幾分,仿佛這半年來壓在身上的大山瞬間被搬空了。

      手指摩挲著那枚象征身份的銀魚袋,林博心中狂喜之余,卻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妹妹那張羞惱的臉龐。

      阿爺果然料事如神!

      “婉兒還嘴硬說沒那回事,若非使君對婉兒有意,這等從四品的高位,這等賜緋的榮耀,豈會輕易落到我頭上?

      林博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心中對劉靖的感激中,不禁又多了幾分“一家人”的親近。

      走出公舍時,他只覺得冬日的陽光都變得格外明媚,意氣風發,腳下生風,恨不得立刻插翅飛回廬州,向家中報喜!

      ……

      公舍內,隨著林博的離去,那股熱絡氣氛迅速冷卻下來。

      劉靖重新坐回案后,端起那盞已經涼透的茶湯,并沒有喝,只是盯著茶湯中沉浮的葉片出神。

      屏風后,轉出一人,正是青陽散人。

      “主公這一手‘千金買馬骨’,當真是舍得。”

      青陽散人看了一眼林博離去的方向,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那可是從四品的別駕,還有賜緋的榮耀。”

      劉靖站起身,走到懸掛的輿圖前,手指在“撫州”二字上重重一點。

      “撫州的實權,在于兵馬,在于錢糧。”

      “他只需要每日穿著緋袍,在宴席上吟詩作對,替我安撫住那些惶恐不安的江西世家,告訴全天下的讀書人和豪族。”

      “我劉靖,容得下世家,也給得起富貴。”

      “只要他乖乖當好這個招牌,別說一個別駕,就是給他個刺史虛銜又何妨?”

      青陽散人聞,手中羽扇輕搖,眼中滿是贊賞:“主公英明。用一個虛職,換江南世家的安心!”

      “這筆買賣,一本萬利。”

      ……

      與此同時,進奏院公廨。

      隨著林博的任命文書下達,公廨外隱隱傳來一陣喧嘩。

      “哎喲,聽說了嗎?林院長的兄長,剛被使君點了撫州別駕!那可是賜緋的高官啊!”

      “嘖嘖,看來外面的傳是真的。”

      “咱們這位院長,怕是好事將近,要入主后宅嘍。”

      “那咱們以后可得小心伺候著,這哪里是上官,分明是半個主母……”

      那些議論聲雖然壓得極低,但隔著薄薄的窗紗,依然像針一樣扎進了林婉的耳朵里。

      林婉端坐在案前,手里握著的朱筆猛地一顫。

      她原本正在審閱一份關于“嚴查報紙私印”的公文,此刻卻再也看不進半個字。

      那些充滿了討好、艷羨、甚至是某種揣測的目光,仿佛已經穿透墻壁,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就是她最害怕的。

      她熬紅了眼審稿,跑斷了腿去盯著印刷工坊,就是為了證明她林婉靠的是才華,更不是什么“裙帶關系”。

      可如今,二哥的一個“別駕”任命,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將她辛苦筑起的沙塔沖刷得搖搖欲墜。

      “咚。”

      公廨的門被敲響,一名平日里頗為傲氣的年輕文吏推門而入,手里捧著一疊卷宗。

      這文吏往日里對林婉雖然恭敬,但眼底總藏著一絲讀書人對女流之輩的輕視。

      可今日,他一進門,那腰便彎得像是斷了一樣,臉上堆滿了近乎諂媚的笑。

      “院長,這是下官整理好的關于下月版面的條陳,請您過目。”

      文吏語氣甜膩:“聽說令兄高升,下官還沒來得及恭喜……”

      “放那兒吧。”

      林婉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頭也沒抬。

      她沒有像往常那樣溫和地接過卷宗,而是隨手從案頭抽出一份之前被駁回的稿件,重重摔在案上。

      “啪!”

      一聲脆響,嚇得那文吏渾身一激靈。

      “這就是你寫的時評?”

      林婉抬起頭,那雙平日里如秋水般的眸子,此刻卻銳利如刀:“辭藻堆砌,之無物!劉使君設進奏院,是為了以此為耳目,通達民情,不是讓你來寫這些阿諛奉承的廢話!”

      “拿回去重寫!若是明日此時還寫不出像樣的東西,你就自已去吏部領罪,滾出進奏院!”

      文吏被罵得臉色慘白,冷汗直流,連連告罪退出。

      屋內重新恢復了死寂。

      林婉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挺直的脊背慢慢垮了下來。

      她疲憊地靠在椅背上,眼眶微微泛紅。

      她知道,這種雷霆手段或許能暫時鎮住下面的人,但鎮不住人心里的猜測。

      “二哥啊二哥……”她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苦澀。

      “你這一步登天,卻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但更多的,是一種深埋心底的自卑。

      我這般殘花敗柳之身,又是崔家的棄婦,能得他看重執掌進奏院已是邀天之幸,竟還生出這等癡心妄想?

      若是傳揚出去,不僅壞了他的清譽,更會讓崔家兩位妹妹難做……

      想到此處,林婉只覺得心口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透不過氣來。

      她臉頰微微發燙,指尖下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筆桿,仿佛要借此壓下心頭的燥意與酸楚。

      ……

      然而,與歙州府衙的喜慶不同,千里之外的廬州,卻透著股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

      江淮,廬州。

      林家祖宅。

      初冬的清晨透著寒意,但林家的書房內卻是另一番光景。

      四個角落的銅獸香爐里,上好的銀霜炭燒得沒有一絲煙火氣,只余下融融暖意,將屋外的嚴寒隔絕殆盡。

      林重遠披著厚實的狐裘,手里捧著一盞熱茶,面前的案幾上,堆著厚厚一疊報紙。

      這是商隊積攢了五日才送來的一批《歙州日報》。

      因為兩地分屬不同勢力,關卡盤查甚嚴,報紙的送達并不及時。

      但這并不妨礙老太爺的興致。

      雖是半月前的舊聞,林重遠卻看得津津有味,連報縫里關于“張記鐵鋪新出菜刀”的廣告都沒放過。

      他看的不是新聞,而是這字里行間透出的局勢變化,是劉靖治理地方的手段。

      “呼……”

      看完最后一行關于科舉新政的報道,林重遠放下報紙,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渾濁的老眼中精光四射,仿佛一頭打盹的老虎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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