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鶯也不知騎了多少圈,只覺得心中歡喜都快要漫出來了。·優′品?小~稅,徃*′已-發/布¢罪~欣!璋-結*
“小娘子,小娘子。”
恰在這時,小鈴鐺壓著嗓子的呼喊響起。
崔鶯鶯收斂笑意,低聲問道:“怎地了?”
“小娘子,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小鈴鐺鬼鬼祟祟的把腦袋探進門內,警惕的打量著劉靖,生怕他做出逾越之舉。
實在是小娘子待的太久了,讓她心生疑慮。
這要是有個什么,她得被主母活活打死。
“曉得了。”
崔鶯鶯有些不情愿地應了一聲,知曉該回去了。
作為世家大族的千金,自小的耳濡目染,讓她懂得了分寸。
劉靖問道:“小娘子可能自行下馬?”
崔鶯鶯會意,輕咬著唇搖了搖頭。
見狀,劉靖伸手探向她的腰肢,雙臂微微發力,便將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小鈴鐺大驚失色,當即邁著小碎步跑過來,一把將崔鶯鶯護在身后,指著劉靖磕磕巴巴地道:“你你你這登徒子,竟敢調戲小娘子!”
劉靖笑而不語。
崔鶯鶯幫忙解圍道:“小鈴鐺,莫要大驚小怪,是我讓劉靖扶我下來的。”
“小娘子莫要被他騙了,哪有人扶腰……哎呀!”
小鈴鐺話未說完,便痛呼一聲。
只見崔鶯鶯又羞又氣地捏住她的臉頰,吩咐道:“回去!”
“哦。”
小鈴鐺委屈的應了一聲。
臨走之際,還回頭瞪了一眼劉靖,似在警告他。
不過她這張圓圓的小臉,實在沒有絲毫威懾力,反倒透著可愛。
目送崔鶯鶯主仆離去,劉靖微微一笑。
穿越之前,他談過幾次戀愛,感情史雖算不得豐富,但也有經驗。
崔鶯鶯的心思,他又如何看不出來。
起初白日拒絕崔鶯鶯的好意,只是他不想平添麻煩,畢竟自己在崔家只是暫住,不會待太久。
只是,沒想到崔鶯鶯會如此執著。
常道,女追男隔層紗。
況且還是崔鶯鶯這樣一個明眸皓齒,清新可人的世家千金。
這誰頂得住?
騎在馬背上練習了個把時辰,眼瞅著差不多了,劉靖將馱馬牽回馬棚,喂了夜草后,便回到屋里睡下。
……
翌日。
一墻之隔的崔府熱鬧非凡。
祭完了祖,一群小輩挨個給崔瞿和老夫人見禮。
“晷運推移,日南長至。伏惟曾祖、曾祖母尊體萬福,壽比南山。”
當小囡囡行禮作揖,奶聲奶氣地說著賀詞時,節日氣氛被推向高潮。\如^聞·罔.-已¨發~布!蕞-芯\彰·結^
“好好好!”
崔瞿笑的合不攏嘴,連聲叫好。
老夫人同樣笑容滿面,寵溺地將一塊羊脂玉佩掛在小囡囡的脖子上。
崔和泰在一旁打趣道:“阿爺,桃兒都有賀禮,我的呢?”
“你還有臉要賀禮?”
崔瞿斜蔑一眼,冷哼一聲:“采芙被你氣回娘家己有三個月,年節之前若不將她接回來,老夫便打斷你的狗腿!”
說起這個,崔和泰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蔫地道:“阿爺,我己勸過三回了,可采芙就是鐵了心不跟我回來,我有什么法子。”
崔瞿一巴掌拍在矮桌上,怒斥道:“還不是你做的混賬事!”
崔和泰縮了縮脖子,面上卻有些不以為然。
“子不教,父之過,此事你也有責任。”
崔瞿又將火氣發泄到長子崔云頭上。
崔云苦笑一聲,低眉順眼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往后定會嚴加看管。”
說罷,他狠狠瞪了一眼崔和泰。
“好了好了,大過節的莫要說這些。”到底是奶奶疼孫子,老夫人笑著打了個圓場,轉移話題道:“這有些紅豆糕,和泰你拿去送予府上的老人,讓他們也沾沾節氣。”
“孫兒這就去。”
崔和泰如蒙大赦,接過紅豆糕快步出了廳堂。
……
相較于宅院里的熱鬧,一墻之隔的馬廄就顯得無比冷清。
過節是富貴人家的特權,作為一個馬夫,該干嘛還得干嘛。
喂馬,劈柴,鏟糞,梳毛……
高墻角落的木門被推開,崔和泰邁步走進小院:“福伯,祖母特讓那些紅豆糕給你嘗嘗,沾沾節氣。”
“老夫人菩薩心腸,還掛念俺們這些下人。”
福伯很是感動,千恩萬謝的接過紅紙包著的糕點。
崔和泰面帶微笑:“福伯你是府上的老人了,這些年一首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我們都看在眼里,節日送些糕點,這是應當的。”
福伯連忙說道:“都是俺應該做的。”
送完糕點,崔和泰并未離去,目光掃視一圈,不見劉靖的身影,不由問道:“新來的馬夫去哪了?”
福伯答道:“去割馬草了。”
“哦。”
崔和泰點點頭,有些失望的離去。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福伯搖頭嘆息。
老太爺為人方正,心懷悲憫,是個不折不扣的君子,小郎雖不如老太爺,卻也寬大為懷,怎地把公子養成這副模樣。
“福伯,大過節的嘆什么氣。”
就在這時,劉靖背著滿滿一筐馬草回來了,見福伯搖頭嘆息,不由面露好奇。!微′趣+曉+稅-網.+唔_錯~內?容′
福伯神色復雜道:“俺是替老太爺覺得不值。”
“福伯,你莫不是昏了頭,主家錦衣玉食,用得著咱們這些下人替他不值?”劉靖不由打趣一句。
“話不能這么說。”
福伯擺擺手,神色肅然地說道:“老太爺待俺不薄,當年俺爹帶著俺一路乞討而來,若非老太爺收留,俺和俺爹早就餓死了。后來又幫俺張羅婚事,這番恩情不可謂不重。”
劉靖好奇道:“老太爺哪里不值了?”
福伯又嘆了口氣:“除了小公子,還能是哪里。”
崔和泰?
劉靖將背上的竹筐放下,不動聲色地問道:“崔公子怎地了?”
福伯西下看了看,朝他招招手,壓低聲道:“小公子少時還好,可越長大越混賬,吃喝嫖賭,斗雞走狗,不知闖下了多少禍事。半年前,在潤州城內與人豪賭,輸急眼了竟將小夫人當做賭注壓上去。”
“此事被小夫人得知后,氣得要懸梁自盡,老夫人好說歹說才勸住。結果還不到一個月,又與一個唱戲的優伶廝混在一起,甚至還把優伶接回府上。少夫人一怒之下回了娘家,至今未歸。”
劉靖挑了挑眉:“一個優伶算不得什么吧,若喜歡迎進門當妾便是。”
在古時,妾只是資產而己,地位也就比丫鬟略高一些。
福伯欲又止,神色古怪道:“那優伶是男兒身。”
“……”
劉靖只覺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