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得問縣太爺去,我們只按命令做事,現在縣城是許進不許出”,守城的兵丁道。
“什么時候下的命令?”張平安追問。
“五日前就已經下了這個命令了”,兵丁懶洋洋回道,“不行你們就過上七八日再來看吧,這次征兵的所有人二月初都要去府城集合,到時候肯定要開城門的。”
這也就是看對方是個秀才,不然兵丁才不會多嘴。
“兒子,這可怎么辦”,徐氏聞急道,她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覺得回府城晚了,府學那邊肯定會怪罪。
張平安思索片刻后道:“先找家客棧住下,然后我去拜訪一下林夫子,問問情況再說。”
“哎,好好,最好是讓對方找一些關系放我們出去”,徐氏低聲道。
張老二看出一些問題來,低聲斥道:“別說話,等兒子問清楚情況再說。”
一家人在縣城找了家客棧住下后,張平安沒法兒再等到第二天去拜訪,當下去點心鋪子買了一些點心后便去了林家。
誰知門房連進去通報都沒有,直接道:“我家老爺最近染了重病,臥病在床不便見客,還請張秀才改日再登門拜訪。”
張平安聞很震驚,明明幾日前來拜訪的時候,林夫子身體無恙,看著精神還不錯,怎么現在就臥病在床了。
“不知林夫子染了什么重病,可否讓我探望一下,張某雖不才,家里正好是做藥材生意的,也略微通些醫術”,張平安客氣道。
門房客氣道:“這倒不用,我家老爺已經看過大夫了。”
表情絲毫未變,態度雖客氣,意思卻很明顯,就是不讓見!
張平安無法,留下東西后便轉身回了客棧。
徐氏看到兒子回來,立刻上前道:“兒子,怎么樣,林夫子怎么說?”
張平安搖搖頭,低聲道:“門房說林夫子染了重病,臥病在床不能見客,我連人都沒見到。”
“哎呀,這可怎么辦呀,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個節骨眼生病”,徐氏坐下嘆氣道。
“沒關系,我明日再去問問蕭逸飛,實在不行我去譚家問問,無非是舍些臉面罷了,如果能有辦法那是最好不過”,張平安安慰道。
今天林夫子這件事讓他心里十分不安。
張老二什么也沒問,去樓下端了些飯菜上來,一家人吃了晚飯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張平安準備了些東西便去了蕭府,門房還是那副瞧不起人的傲慢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