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低下了頭。
林霸天把槍還給身邊的漢子,直接下了命令:“不經過我的同意,誰敢說一句話,直接把他斃了,聽到沒有?”
“是!”漢子接過槍,指住云松的腦袋,沉沉地道:“哥們,別讓我難做啊,我也不想開槍!”
云松徹底閉上了嘴。
林霸天這才回到南宮烈的身前,蹲下抓住他的腦袋,沉聲問道:“南宮局長,打你不冤吧?你是來干什么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南宮烈確實被打的半死不活,整個人都氣若游絲了。
他趴在地上,鼻青臉腫,滿面鮮血,有氣無力地道:“你是……是怎么知道的……”
林霸天冷哼一聲:“你來老撾的第一天,我們就知道了!從機場到酒店,布滿了我們的探子,真以為你的行蹤能瞞過誰?”
南宮烈被揍得血跡斑斑,性子倒是挺剛烈的:“我來老撾,的確是想拿下丁妙音,好利用她來引出宋漁,這是我作為第七局一把手的職責……林叔叔,你把我揍成這樣,以后是不考慮回國了嗎?”
“第七局一把手,好嚇人哦!”林霸天嘿嘿笑著,一臉的不以為然:“你說對了,我們確實不準備回國了!”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以及幾個人的說話聲,正是阿努松和丁妙音來了。
計劃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幾個這時候應該埋伏在丁妙音的辦公室,等她進來就將其拿下了。可惜,我們成了別人的甕中之鱉。
“南宮局長,保持安靜,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林霸天低聲說著,再次從旁邊的漢子手里接過一支槍來,對準了南宮烈的腦袋。
南宮烈沉默不語。
我和云松的腦袋一樣被人用槍頂著,自然也是悄無聲息。
腳步聲很快從我們所在的房間門前路過,接著漸漸遠去,最終消失不見,進了另外一個房間。此時此刻的阿努松一定很疑惑,為什么我們沒有在丁妙音的房間里埋伏著吧?
我們的屋子里依舊一片沉默,林霸天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眾人也都一不發。
約莫幾分鐘后,又有腳步聲傳來。
“阿努松先生,這就走啊,不多坐一會兒了?”丁妙音的聲音隨之響起。
“不了,還有其他事情,改天再見面吧!”阿努松笑呵呵道。
“好吧,隨后再約!”
“一定!”
二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最終徹底消失在走廊里。
阿努松徹底離開了這棟樓,但林霸天依舊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又是十幾分鐘過去,房間里突然響起“滴滴答”的手機鈴聲。
是南宮烈的手機響了。
林霸天把手伸向他的口袋,將手機拿出來,瞥了一眼屏幕。
大家都能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正是阿努松打來的。
林霸天等的就是這個,將手機靠近南宮烈,語氣陰沉地道:“知道應該怎么說吧?但凡有一個字不對,我立刻要你的命!大不了我真的不回國,而你也是真的把命丟在這了!”
一邊說,一邊用槍在南宮烈的腦袋上劃來劃去。
“是,是,我知道……”南宮烈渾身顫抖,聲音也跟著哆嗦起來。
“平復一下心情。”林霸天把槍挪開了。
“好……”南宮烈深深地吸了口氣,狀態看上去好了很多,起碼不發抖了。
林霸天這才把手機重新遞了過來,且按下了接聽鍵和免提鍵。
“喂,阿努松先生!”南宮烈沉沉說道。
“南宮局長,怎么回事?!”電話那邊傳來阿努松疑惑的聲音,“你們怎么沒在丁妙音的辦公室里,也沒有在車里啊!”
“我們突然有點急事,需要去辦一下!”南宮烈應對自如。
“啊?什么事?”阿努松一愣。
“私事,不方便說!”南宮烈呼了口氣,“阿努松先生,等我忙完了再和你聯系吧!”
“好吧,丁家的那座工廠,我隨時都可以再進去……等你回來咱們再說。”
“嗯!”
二人對話結束,林霸天掛斷電話,塞回到南宮烈的口袋里。
“不錯!”林霸天拍了拍他的腦袋,辭間很是欣慰,“南宮局長,我很欣賞你‘識時務者為俊杰’的精神!”
“林叔叔,我錯了。”南宮烈認認真真地說:“我不該打丁姑娘的主意,更不該到老撾來……看在家父和丁叔叔關系不錯,我也和丁姑娘從小認識的份上,放了我吧!我保證,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回到國內也絕對不會再找后賬!”
“嘿嘿,我們短時間內肯定不回國了……”林霸天蹲在地上,輕笑著道:“至于你能不能回國,就看你是不是老實了!”
“……什么意思?”南宮烈一臉迷茫。
“有點問題需要請教幾位。”林霸天站起身來,擺著手道,“來吧,分開審訊,每人一個房間,誰先回答出來,誰就可以活著離開!”
現場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除了南宮烈仍留在原地,我和云松則被推出門去,且分別關到了不同的房間里,并且隔了十幾米遠,誰也別想聽到另一邊的動靜。
云松和南宮烈是什么情況,我不知道。
但我被推到一個房間里后,身上的繩子很快就被解開,接著一眾人便“呼啦啦”出去了。
房間非常普通,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辦公室,有辦公桌、辦公椅、飲水機、沙發等等。窗戶很大,明媚的陽光照耀進來,我用一次性紙杯,給自己倒了杯水,接著便坐在沙發上等待起來。
也就一分多鐘的樣子,辦公室的門便被推開,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孩走了進來。
正是丁妙音。
“老公!”丁妙音迅速關上身后的門,并且反鎖,接著便朝我奔過來。
我也站起身來,微笑地看著她,同時張開雙臂。
“砰——”
丁妙音沖的太用力了,像一陣龍卷風,撞進我懷里的時候,還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我也緊緊地抱住了她,毫不客氣地釋放著自己的思念。
“這次的皮膚也太丑了……”丁妙音靠在我肩膀上,口中喃喃地說著。
“這么丑還抱啊?”我笑呵呵問道。
“就抱,就抱!”丁妙音將我抱得更緊,眼淚簌簌而落,“老公,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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