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松帶著一眾隨行人員下了車,在現場和丁妙音親切地交談起來。,天~禧′暁?稅¨徃-!最-欣′漳`結.埂?鑫-快`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所以我和云松、南宮烈沒有動靜,幾人仍舊坐在車上,通過擋風玻璃觀察外部局勢。
丁妙音知道阿努松是來干什么的,但她此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正常接待這位來訪的老撾高官,二人相談甚歡、說說笑笑。
南宮烈坐在車里,眼睛直勾勾盯著丁妙音,眼神里是無盡的思念和渴望。
也就是我現在的身份不合適,否則真想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
想?
想也不行!
“咕嚕——”
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心想南宮烈可真惡心,看就看吧,還流口水。誰知南宮烈猛地一甩手,一巴掌甩在云松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接著惡狠狠地罵道:“你吞什么口水?”
云松捂著半張臉,滿臉慚愧地說:“南宮局長,對不起,丁妙音確實太漂亮了,我沒忍住……”
“你真惡心,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南宮烈仍舊惡狠狠地罵著:“你看人家吳華,一點反應都沒!”
云松嘟囔著道:“他長得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丁妙音,所以不敢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南宮烈的眉頭蹙起:“那你的意思是,你能配得上丁妙音?”
“我沒有這個意思!”云松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沒有就好,收起你那點猥瑣的小心思!”南宮烈冷哼一聲,“除我以外,誰也不許幻想丁妙音!也不許看!誰敢多看一眼,我把他的眼睛挖了!”
“是……是……”云松連連點頭,趕緊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南宮烈繼續看向窗外,一雙眼睛盯著丁妙音,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
丁妙音和阿努松的短暫寒暄很快完畢,接著便邀請他到廠區內部去看一看。
“好,走!”阿努松微笑著點點頭,指著前方說道。
一大群人跟在丁妙音和阿努松身后,漸漸朝廠區的方向去了,那邊鋪上了紅地毯,方便二人視察。
透過汽車貼著膜的車窗,南宮烈一直盯著丁妙音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不見,他才露出悵然若失的神情,身子往后一靠,眼神渙散起來。
“如此絕妙美人,可惜不是我的……該死的宋漁啊,我一定會弄死你的。”南宮烈面色痛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有晶瑩的淚水逐漸從他臉上滑落。
“南宮局長,只要你想,今晚就是你的!”云松說著,又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我-得¨書+城?′首·發,
“又吞!”南宮烈怒氣沖沖,當即“咣咣咣”一陣王八拳亂掄上去,“你在幻想自己是男主角吧?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我錯了!我錯了!”云松抱著腦袋,嗷嗷叫喚。
出夠了氣,南宮烈坐回原位,一張臉發著狠道:“等拿下丁妙音,我要好好地抱她一次,至少抱一個小時不撒手,還要在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狠狠地親一下!”
“……”云松沒有說話,但眼神里隱隱透露著“你就這點出息”的意思。
我則心想:“別做夢了,你一根手指都碰不到丁妙音。”
我們幾個在這里坐了約莫半個小時,南宮烈的手機突然來了一條短信。
他只看了一眼,便興奮地道:“準備行動了!”
云松立刻詢問:“什么情況?”
南宮烈喜滋滋道:“阿努松準備跟丁妙音到她的辦公室,說是身邊沒幾個人了,讓咱們提前過去埋伏!”
“好!”云松立刻摩拳擦掌。
我們在來之前,便將丁家這間工廠的地形摸得清清楚楚,從里到外的構造也都明明白白,哪里有攝像頭的盲區,哪里有巡邏的保安,也都爛熟于心。
當即便下了車,先是沿著停車場附近的綠化帶穿行,后來又順著監控的死角鉆到辦公樓里,通過消防梯奔向丁妙音的辦公室。
很快來到丁妙音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云松伸著腦袋往外看了一下,確定沒人,沖我和南宮烈擺了擺手,說了一聲:“走!”
我們幾人出了消防梯,迅速在走廊里穿梭,朝丁妙音的辦公室去了。
整個過程都很順利,但剛走到一半,走廊兩邊突然傳來“咔咔咔”的聲音,至少開了四五道門,緊接著竄出二三十個人來。
“中計了!”云松當即嘶吼:“保護好南宮局長!”
我和云松一左一右,立刻圍向了南宮烈,并且一個抽出甩棍,一個拔出長劍,準備和對方大戰一場。
“別動!”
“別動……”
一群人拔出手槍,紛紛指著我們幾個人的腦袋。
這是老撾,不是華國,禁槍沒有那么嚴格。
我和云松徹底傻了,頂級高手也起不到作用,手里的甩棍和長劍當即成了廢鐵。我們不敢再動,任由對方掏出繩索,捆住了我們的身體,接著將我們扭送到了隔壁的一個房間里。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辦公室,但沒有辦公桌、辦公椅,只有靠近窗戶的地方擺了一張沙發,所以空間還是蠻寬敞的。~求′書¨幫-′冕+肺\悅^瀆.
靠窗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四十上下,身形干瘦。
林霸天。
在我們幾人被扭送進來的瞬間,林霸天整個人一躍而起,猶如一頭發狂的狼,迅速沖到南宮烈的身前,像是一陣巨浪般將其撲倒,接著拳頭便如雨點一般狠狠砸了下去。
“啊——”
南宮烈慘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同時口中大聲叫著:“林叔叔,怎么了,是不是有誤會……”
云松也嘶吼著:“林霸天,你瘋了嗎,這是第七局的一把手……”
——兩家既是世交,自然是認識的。
但無論他們喊成什么樣子,林霸天始終都不搭理,真就好像瘋了一樣暴捶著南宮烈,仿佛和南宮烈結了一千年、一萬年的仇恨。
只有我知道是為什么。
南宮烈之前在東北丁家,“猥褻”林霸天床上的枕頭和玩偶……
這口氣,林霸天也憋了好幾天,今朝終于到了報仇雪恨的時候!
“林霸天,你想死嗎,還是不打算回國了,這是第七局的一把手……”云松不斷大吼、怒罵。
林霸天仍不理他,不間斷地沖南宮烈大打出手,直到把他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方才從身邊的兄弟手中接過一支槍,轉身對準了云松的腦袋。
“來,再罵一句試試?”林霸天聲音冰冷地道。
云松緊閉嘴巴,一聲都不敢吭了。
能把南宮烈打的半死不活,直接斃了云松有什么不可能的?
“賤貨!”林霸天狠狠瞪了他一眼,指著我說,“看看人家,一個字沒嚷過,跟這個丑八怪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