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越說越生氣,忘了陳綿綿身邊的豬狼虎豹,你一嘴我一嘴地,恨不得把陳綿綿他們給吃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樹燒抽過去了。”
就在隊員們要反駁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里面有人喊叫。
孫石頭聞,哇的一聲就哭出來,掙扎著往里面跑。
“哥哥,哥哥,你不能有事啊!”
聽說同伴重病,大家也都顧不上外來人,轉身去看病人。
跟著進了一個低矮的窩棚里,陳綿綿就看到一堆人圍著一個口吐白沫抽搐的青年。
有人往他的嘴里塞筷子,生怕他咬斷自己的舌頭。
有人使勁往孫小樹的身上捂東西,那一層層的衣服褲子啥的,都快把他埋起來了。
“嗚嗚嗚,哥,你別死,你別死好不好?
是我沒用,沒法給你找來藥,還把敵人給引來了!
爸媽已經沒了,求求你別離開我……”
孫石頭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抓著孫小樹的手,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家里就他最沒用,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你們別再救他了,再救他就要被你們折騰死了。
給你重新組織語的機會,把我哄開心,或許我就大發善心救你哥了。”
陳綿綿抱著胳膊,站在人群后面,看著這群人沒頭蒼蠅似的,臉上都是氣定神閑。
“你說什么?你真的能救我哥嗎?”
孫石頭扭頭看向陳綿綿,眼里都是希冀。
“把那個嗎去了,不僅是我,我身后的這些人,哪個都能救他!”
說完,隊員們從背包里掏出一堆的藥品,連帶著注射器啥的,非常齊全。
以前他們覺得人和動物是不同的,也不敢給人救治。
可是自從黑省邊境那趟戰役后,他們就覺得,只要是藥能救命,管他是人用還是獸用的呢。
如今他們出去,縫人縫狗都一樣熟練,用藥更是計算了體重直接來。
只要不是什么嚴重的病,起碼都能給捅咕醒了。
眾人看著隊員們手里拿的藥眼睛都直了,真的是藥哇。
他們眼眶通紅,激動萬分。
自從被逼進山里,吃喝艱苦也就算了,最痛苦的是沒有藥品治病。
但凡他們生病了,就真的是聽天由命。
要么硬扛到自己好,要么冒險回到城里,搞不好病沒治好,卻被當成逃犯給抓走了。
如此一來,山上的人越來越少。
剛才還在罵陳綿綿的人,突然走過來,撲通一聲跪下。
“對不起,是我嘴賤剛才說錯話,求求你們救救小樹。
只要你們救他,讓我干啥都行。”
那人一邊說,一邊扇自己的嘴巴,讓陳綿綿消氣。
有人開頭,其他人也跟著過來跪下。
“求求你們,救救小樹吧,他還那么年輕,不應該死啊!”
陳綿綿看著對自己瘋狂磕頭的人,趕緊抬手制止。
“行了,別磕了,再磕我反而不救了。”
說完,陳綿綿給身后的人一個眼神,趙明志就拿著急救包過去了。
孫小樹其實就是因為發燒而驚厥,看似癥狀嚴重,其實還好。
打了退燒針,又給了點消炎藥,點滴這邊打上沒多久,他的癥狀就好多了。
眾人見狀,喜出望外,對陳綿綿他們的戒心也小了很多,紛紛過來道謝。
“不用謝我,只要你們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陳綿綿退出房間,終于能呼吸清新的空氣,剛要說話,余光就瞥見邊上被吊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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