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濤被幫得和蠶蛹似的,動彈不得,但他看到了剛才陳綿綿帶人過來,瞇縫著眼只覺得無比眼熟。
“各位同志,請你們救救我,我是北部軍區,黑省常勝團的團長任海濤!”
陳綿綿看著任海濤,之前他說自己的近視眼,如今看來還真不是騙人的。
但想到之前他叫自己是暖壺,突然玩心大起,笑得格外猥瑣。
“誰是你同志,我們是打入民兵內部的臥底,現在你知道我們的落腳地,還看到我們的長相。
軍人是吧,我殺的就是軍人,來呀,把他給老娘放血,祭奠咱們枉死的兄弟。”
隊員們自然看出陳綿綿那惡作劇的表情,趕緊掏出手絹把臉蒙上,就沖過去將任海濤給扛起來。
“哎,哎……有什么話好好說,他罪不至死吧!”
百姓們站在邊上反而懵逼了,鬧不明白不都是穿軍裝的么,干啥就要把人給放血了?
有的甚至還為任海濤說情,完全忘了剛才是如何痛恨當兵的。
任海濤看著這群虎視眈眈的人,想要努力掙脫,不管如何,就算是死,也得把信號彈發射出去。
下一秒,他就被高高舉起來,身體騰空時,任海濤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以為自己會被殺死,干脆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當他被放到地上時,只感受到臉上溫熱濕潤的觸感。
任海濤驚訝地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尖刀,而是一群圍著他狂舔的狗子。
任海濤:(_)
陳綿綿:()
看著任海濤那懵逼不傷腦的表情,陳綿綿表示心情很爽。
“任團長,咱們又見面了!嘿嘿!”
任海濤僵硬地扭動眼睛,看向陳綿綿,這個距離,他終于看清來人的樣貌。
見是好兄弟蘇不的媳婦,這才徹底松口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沒有誰不想好好活著的,虛驚一場之后任海濤才發現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
“嫂子,好久不見。”
黑省戰役后,大家就沒見,一晃眼也有幾個月了。
陳綿綿讓人將任海濤給松綁,詢問他怎么在這邊的。
任海濤說他和隊友來執行任務,結果隊友都失蹤了,他一路追蹤進入山林,不小心就被這些人給抓住了。
“那你沒事吧?”
陳綿綿上下打量了任海濤,這人雖然不太會說話,但好歹也是蘇不的朋友。
要是他受傷了,估計蘇不也會難過。
“沒事,他們就把我綁起來曬了一天。”
任海濤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掩蓋住眼底的慚愧。
陳綿綿剛想問他可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不說像蘇不那樣的兵王,最起碼也是個驍勇善戰的。
咋就這幾個老百姓都擺不平?
“咕嚕!!咕嚕嚕!”
突然,從任海濤肚子里傳出響亮的叫聲,某人的臉迅速變紅,好像個大番茄。
“我,我這人一餓就全身沒力氣,我,我三天沒吃飯了。”
任海濤捏著衣角。聲音都和蚊子叫似的。
山里的這些百姓,自己吃飽都夠嗆,不可能給“敵人”吃飯。
任海濤自己還提前餓了兩天,好家伙,這可不就是送上門讓人當咸魚曬的么。
“你說你這人,眼神不好,身體也不好,咋當得團長?”
陳綿綿話是這么說,卻還是從兜里掏出兩塊壓縮餅干給他。
任海濤趕緊道謝,來不及客套,就撕開包裝往嘴里塞。
噎的脖子恨不得能伸到南-->>天門,卻也使勁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