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那確實是你家的方向,要不要回去看看。”
胡福生很是敬業,頭都不回,“別亂傳謠,趕緊辦事。”
胡旺清急得拍地,“真的是我們家。我們家沒人在家,會燒光的。”
不知道哪個詞刺激了胡福生的神經,他縮回拍門的手,震驚回頭。
只是一眼,他癲狂了,“真的是我家。快!回去救火。快!”
眨眼間,紅袖章跑得沒影了。
蘇夢沒想到帶頭找事的紅袖章就是胡旺清的父親。
她原本只是想用救火拖延一下時間,然后拉胡旺清家一起下地獄。
畢竟,這年頭有點小勢力的人都不是干凈的。
盡管紅袖章已經離去,蘇夢也沒有放松。
她轉頭就去了割委會,將胡福生的信件和賬本悄悄地放在了蔣為民的辦公桌上。
以她不多的社會經驗判斷,蔣為民此人愛財,但取之有道;他愛權,但在職責范圍內不濫用權壓人。
算得上是個好官。
她舉報胡福生,既能懲治胡家,也能給蔣為民的業績添磚加瓦。
兩全其美!
至于沒了依仗的鐘婉柔,隨時都可以收拾。
蘇夢美滋滋地回家,得意地一個助跑就跳上了圍墻。
“蘇姐姐,你怎么在圍墻上?你在看什么風景?”
蘇夢:“......”
大意了!
她怕阿婆擔心,想早點回家。
沒想到抄個近路被人發現了。
她的淑女形象呀!
徹底毀了!
“我......呃,我在看那邊的煙霧,晃晃悠悠,朦朦朧朧,好美!”
聶娉婷翻了個白眼,“你就編吧。蘇姐姐,你是不是不敢跳下來了,要不要梯子?”
蘇夢:“......我謝謝你呀。”
這種刺激的危險動作,一鼓作氣,也是能一氣呵成的。
但中間泄力,那股捅破天的勇氣如潮水般退卻,加上心里包袱,在幾只眼睛盯著下,怔忪著硬是跳不下。
腿軟了。
慫了!
事后,阿大面無表情的點評:“太弱了!看樣子你這些年都荒廢了呀!”
蘇夢不自然地“嘿嘿”笑,“我是淑女呀!”
想當初,父親要求她跟著練武的時候,阿大還幫忙求情,“小夢一個小姑娘,不用練武,她只要做個快樂的小淑女就行。”
顯然,阿大也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他輕嘆一聲,“如今你大了,需要獨當一面,以后每天繼續加練。”
蘇夢哀嚎,屈服在阿達不容置喙的視線里,“好叭!”
聶娉婷的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蘇姐姐,他是誰?”
“我叔叔,剛從老家過來。”
聶娉婷沒有追根究底,誰家沒幾個親戚呢。
“我們快吃早餐,說不定我爸就來接你了。”
蘇夢扒拉一口飯,“你一起去嗎?”
要不是記掛要去翻譯的事,她肯定不會讓鐘婉柔還有蹦跶的機會。
“去呀!可是你們的會議室我肯定是進不去的。”聶娉婷有點惋惜,“我也想去見識見識。哎呀!按喇叭了,應該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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