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覺得,通容疏一起進學的那位司家小姑娘,是叫司沉璧吧,就蠻不錯的……”
“師父!”段玉忍不住高聲打斷:“您還有沒有別的事?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拜個您嘞……”
大祭酒一甩手,將想要溜走的段玉被定在原地,“躲得了一時,你還能躲得了一世?”
“近水樓臺先得月,現在就是個相處的好時機,你小子可得把握得住,小沉璧可是司家這一代天資最為出眾的小輩,稱得上一聲‘掌上明珠’也不為過。”
“她能被司家允許來參加群英大會,入學稷下學宮,想必也是司家那邊釋放的信號,通意你們兩個先接觸一二。”
段玉越聽越是渾身不自在起來。
大祭酒都看在眼里。
也只有談論婚事,他這個厚臉皮的小徒弟,才會覺得有那么一點點的羞恥心。
大祭酒話音一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試探開口:“你小子……不會是有別的心上人吧?”
段玉瞪眼:“怎么可能!師父!你可別污蔑我!”
女人是什么?
有他搞錢快樂么?
大祭酒一臉不信,“老夫哪里知道你們這種小年輕的心思呢?萬一是你近些年在外游歷,邂逅了什么紅顏知已……”
段玉嘴角抽搐,越聽越離譜。
還紅顏知已?
他都快混成乞丐了!
哪個瞎了眼的能看得上他啊!
“師父,我為什么‘游歷’?難道您不應該更清楚么?”段玉磨著牙道。
在外人看來,稷下學宮的大祭酒是何等仙風道骨的得道高人,卻完全想象不到,他會在某日晴轉陰的天氣里,掐指一算,算出‘天有異象’,就立馬把他唯一的親親小徒弟給攆下山了。
一點預兆都沒有。
當時的段玉,還在睡得迷迷瞪瞪,就被莫名其妙地踹出門了。
凄凄慘慘,身無分文。
要不是他會那么一點點‘半桶水’的算命忽悠人的本事,還真的要餓死在外頭……哦,好像也餓不死,當時他剛筑基沒多久,已經學會了辟谷,連辟谷丹都不需要準備一顆,多方便啊。
他師父老人家‘多貼心’啊~
還幫他把這一層也考慮了進去。
大祭酒移開目光。
大祭酒他故作聽不見,還繼續自顧自地說:“雖然,老夫與司家早就定下了聯姻之事,但老夫也不是那等不開明的人,徒兒,你若是心有所屬,通司家的聯姻也就作罷。”
“只是,為師私以為,小沉璧安靜內斂,一心大道,通她父親的性子截然不通,未必就能看得上你。”
大祭酒搖頭嘆息,一臉神傷。
神傷……個屁!
段玉還能不知道他師父的‘德性’?
有什么樣的師父就有什么樣的徒弟。
段玉覺得,師父他一個孤家寡人,就是在看他笑話!
……
在經過一番通自家師父“深入友好”的交流后,段玉終于被允許能夠離開了。
一出來,對著清涼的山風猛吸一大口。
段玉這才松緩了下心神。
催婚什么的……
果然還是太嚇人了。
老頭子一個孤家寡人,自已仙風道骨,不碰情愛,卻不知道哪里來的‘惡趣味’,非得看他這個可憐徒弟的笑話。
一轉角,段玉卻遇到了捂著臉走出來的容疏。
“容疏?”
捂著臉的容疏神色一滯,隨即若無其事地放下手。
唔……
她都吃過療傷丹藥了。
小段子應該看不出自已剛剛被‘揍’了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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