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了,你這狠心的負心人,讓奴家等的好辛苦啊!”
身影緩緩靠近,終于最終在門口止住了步伐。
“九步!該死的,又近了!”
陳年眼角一抽,口中咒文不停,完全無視了到來的兩道身影。
那狗腿子見他不,在旁邊勸道:
“少爺,你這是何苦呢?只要你今夜與少夫人圓房,這陳家莊就會恢復原貌,老太爺和老夫人都會活過來,共享那永生之樂。何必多此一舉,誤了好事?”
“好事?”
此時,陳年終于把咒文完成,他臉色一變,恨聲說道:
“我陳氏一族加上這陳家莊的佃戶,上下800余口,也算得上好事?”
“少爺,您這是哪里的話?只要你從了少夫人,這些人不就都活過來了嗎?您看看我,這不活蹦亂跳的嗎?”
說罷,這狗腿子還蹦跶了兩下。
陳年沒有理會它,他充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那道大紅的身影。
“欺人容易欺心難,我即便這一生再荒唐,也還有一點人性!”
“這陳家莊上下因我遭難,在我眼前慘死,連收尸下葬都做不到,我騙得過別人,可騙得過自己?!”
這幾日為了迷惑這女鬼,陳年一直在自我催眠,生怕這女鬼發現他的那些小動作。
一旦牌位被毀,他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
紅蓋頭下發出一聲幽幽長嘆。
“你已近油盡燈枯,何苦苦苦堅持?這咒文加持護的了你一時,可護不住你一世。”
陳年緊了緊手中的柴刀,嘴角扯出一抹慘笑:
“一切禍事皆由我而生,這一劫是我罪有應得,我從未想過能夠茍活,所求不過是想在死前為家人立個牌位。你若不步步相逼,我何苦連日不眠不休念誦此咒!”
“你可知,此時我若用強,單憑這咒文,已經阻我不得?”
陳年聞渾身一震,說道:
“用強?多日來,夫人多方試探,不過想讓我與你圓房!想來此事對夫人來說無比重要!”
畢,他咬咬牙,面露瘋狂之色:
“你若敢賭,不妨一試!看是你突破這咒文的時間快,還是我的刀快!只需一瞬!我便可剁去這禍事的陽根!我若不能如愿,你也休想得逞!”
此一出,紅衣身影頓時周身陰風鼓蕩,像是想要證明什么,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好!好!好!沒想到,你竟還有如此血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想以此拖延求救,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你堅持不過今夜!”
那聲音嬌媚不再,凄厲猶如鋼刀刮瓷,讓陳年頭皮陣陣發麻。
他面色一白,揚了揚手中的柴刀,面目猙獰狠聲道:
“今夜?你大可一試!看我這已近燈枯的身體還能不能熬得住!看我狠不狠下心剁了這陽根!”
看著陳年的動作,紅衣邪祟身形不由一僵,充滿怨毒和邪異的聲音如魔音貫耳,直入陳年腦海:
“好好好,我今夜就等著你,希望你千萬別閉眼!”
那襲紅衣化作一抹暗紅的氣息,卷起狗腿子消失不見。
看著消失的紅衣,陳年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柴刀,緊繃的神經卻并未放松。
今夜?騙鬼呢?這邊詭域自形成就是她的一部分,除了這天蓬咒隔絕的范圍,她無處不在。
但凡他敢松懈一分,早就成了這詭域的一部分。
從懷里摸出那枚剛剛雕好的令牌,陳年內心長嘆一口氣,如果不是沒辦法,他實在不想搞出這玩意兒。
“帝君啊,帝君,您可千萬要像天蓬真君一樣給力點啊,最好再小心眼一點,不然我今晚,可就真的只能剁吊污了您老的法壇了。”
(食用前重要提醒:黑律嚴苛歸嚴苛,但它依舊是道門戒律,自有法度。仙道貴生,道門培養的是有道之士,不是無腦殺伐六洞大魔。)
(律文有:如鬼神犯輕,法官便行怒檢黑律者,去壽一年,仍將鬼神不盡其罪,法官受之。)
(北帝御史修此法令,正為攝伏奸雄強邪惡鬼。法官宜知此律,不可輕用。夫鬼神犯令,至再三方可用此。)
(真正北帝法和黑律,跟網上賣課所的差別極大,請不要拿營銷號的東西作為評判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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