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不好惹。
因他骨相里那份相似,誰都沒懷疑過他的血統,只覺得他那兩分奇異相貌,大概是不知隨了哪一代的先祖。
裴家人是問心無愧,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會亂想。
但黃老太太是見過慶元帝的,她更知道裴貴妃長什么樣。
畢竟,白夫人是裴貴妃的嫂子,慶元帝身為鎮國公府的女婿,沒登基之前,是會陪著裴貴妃回娘家的。
黃老太太見過他好幾次。
如今瞧著裴寂之,在心中有鬼,知曉一切的情況下,她越看裴寂之,就越覺得他像年輕的慶元帝。
而且,瞧他那眉眼,不是跟裴貴妃一模一樣嗎?
“人,真是不能做虧心事,早晚有找上門的一天,我的姑娘啊,她善良溫柔了一輩子,就做了那么一件虧心事。”
“結果,就為此丟了性命……”
“報應,真是報應啊。”
“我的姑娘,明明只是想讓她的孩子更好而已。”
黃老太太突然捂著臉,捶胸頓足的嚎啕痛哭。
很顯然,她的情緒崩潰了。
沈霜云和裴寂之見狀,瞬間抓住了機會,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黃喜鵲,事已至此,你再瞞也沒有意義。”
“當年之事,我們已經知曉了,也已經斷定了,你再是狡辯,我們也不會信,只會再從別的地方去找證詞。”
“白夫人的所作所為,也不是全無破綻,要不然,我們不會知道真相。”
“呵呵呵,你倔強,總有人愿意順從,我們從旁人口中得到的消息,就不知道是否準了。”
“或許,是白夫人陰謀遠慮,天性惡毒,就是要謀朝篡位,或者是鎮國公府預謀的,他們要反了大楚的天下,混淆皇室子嗣。”
沈霜云壓低聲音,刻意說道:“呵呵呵,這是謀反大罪,白夫人就算死了,也不能饒過,必然要扒墳掘墓,挫骨揚灰。”
“裴家滿門抄斬,白家也躲不掉,生她的人,她生的人,全都要人頭落地!!”
“她本人,遺臭萬年,后這天下,但凡有一個百姓念出她的名字,都會罵她是惡毒婦人,是天底下最最無恥,最最狠毒,最最愚蠢,害了娘家夫家的惡婦。”
“你想這樣嗎?”
“你要這樣嗎?”
“你要讓你最心疼的大小姐,得這般的下場嗎?”
沈霜云大聲喝道。
黃老太太瞬間驚了,聲音都劈了,大聲尖叫道:“不,不,不行,世子爺,我們姑娘養你一場,就是恩德。”
“生恩不如養恩大,不能那么對她。”
“是她偷了裴寂之,若是她不換子,裴寂之就是當今太子,未來帝王。”
沈霜云斷然,“她毀了裴寂之,偷走了他的前程和父母,哪有什么恩?”
“只有刻骨深仇。”
“這,這,你又是誰?”黃老太太見裴寂之一不發,似乎是認同,不免更急了,便轉頭質問沈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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