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頭發的聲音恰在這時停住,孟淮津放下吹風機,猝不及防抱起她。
而且是單手公主抱!
舒晚嚇一跳,手臂摟住他的脖頸,牢牢穩住平衡。
感覺他情緒有異樣,她說話的聲音變得輕緩:“你干什么?”
男人挨著她耳朵長長噓一聲,起先涼絲絲的,而后透著滾燙,和他的聲音一樣燙:“讓我抱一會。”
他剛毅俊秀的輪廓,顯現著不屬于他該有的柔情。
舒晚一下子沒了脾氣,軟綿綿地窩在他的心口。
“你們說了什么?氣成這樣。”她終是沒忍住問。
“老生常談的問題。”他風輕云淡。
她說:“既是老生常談,有什么值得氣的?”
似是陰霾被吹散,他輕笑:“舒小姐之有理。”
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孟淮津也跟著一并倒下,從后面貼緊她,結實的左臂壓在臀部,隔著聊勝于無的襯衫,降落叢叢烈焰。
舒晚猛地一顫,抓住他的手:“今晚不可以了!”
他配合地沒再動,掌心的溫度持續升溫,如烙鐵巖漿燙在她肌膚上。
深怕有點風吹草動,會驚動這頭野獸,舒晚屏住呼吸。
可她越是寂靜如水,就越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炙熱與渾厚。
這幾天過于放縱,擔心怕自己捱不住,也擔心她會比他更早繳械,便啞著嗓子說:“你明日是不是要舉行上任儀式?該早點睡。”
他淡淡嗯,半晌的死寂,又染著笑意喊了聲:“晚晚。”
舒晚攥緊被子,淡淡應著。
孟淮津凝視著投射在窗戶上的一簇光影:“你剛才問的話,我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