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蛾眉微擰,輕輕推了下孟淮津,示意他放開自己。
男人沒放,反而將她攬得更緊,往自己身后一帶,淡聲吩咐出門迎接的孫姨:“招呼老夫人去客廳,我稍后過來。”
“淮津,你,你們……”
孟淮津沖她微微頷首,牽著舒晚去了正房,上樓,推開主臥的門,他交代說:“困的話你先睡,我很快回來。”
那是他的臥室,很明顯床單被套已經換過,是舒晚喜歡的顏色。
“孟夫人……”
“一切交給我。”
他劫斷她的話,又威脅:“舒晚,我回來你要沒在這房間,后果自負。”
“……”
以前他拒絕也拒絕得嚴厲兇狠,現在他占有也占有得霸道強制,舒晚定定望著他,沒有反駁,好片刻才催促他快去。
孟淮津重新下樓,不多時身影出現在廂房的回廊上,跨步進了客廳。
母子倆具體會在里面說什么,她聽不見,就算能聽,只怕也不會是什么中聽的話題。
他說不準她去睡其他房間,她便也沒有矯情地硬要去,索性甩掉鞋子,邊走邊脫掉衣服,然后打開衣柜,從一排排黑白顏色的男士襯衫里挑出件黑色的,徑直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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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淮津,你們五年前就有瓜葛了是嗎?”
客廳里,關紋繡質問自己的兒子。
孟淮津頗有閑情逸致地炮著茶,倒出小半杯放在他母親的面前,淡聲道:“您如果是因為想兒子了,來探望,我可以花時間陪您嘮嗑;要想說別的,我勸您最好打住。”
關紋繡氣笑,優雅全無,斥責道:“你們兄弟倆是著魔了嗎?一個跟孟嫻,一跟她的女兒,關系亂成笑話!這對母女就有那么大的魅力?”
孟淮津頭也不抬地喝著茶,沒接話。
“以前,我希望你能娶個門當戶對的,不管對你的仕途還是對整個孟家的發展,都有好處。現在媽媽已經不奢求這些,你喜歡外面的花花草草,我甚至可以親自為你張羅,白菲你看不上,北城什么樣兒的沒有?我們再物色便是。可是兒子,為什么偏偏會是孟嫻的女兒?”
“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人在這件事上做文章,說你跟你大姐的女兒……那么你即將坐上的這個位置,就會受到影響。五年前你已經錯過一次競選,若這次再出閃失,難道你又要等下一個五年嗎?”
“是我的工作還是你的工作?”孟淮津冷聲回應,“人心不足蛇吞象,已經這把年紀,您還要貪心貪到什么地步?”
說罷他用力磕下手中茶杯:“我在這個位置,我有我的分寸。母親大人,手不要伸太長,也不要管太多。否則,誰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