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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舒晚沒胃口,只喝了杯豆漿,便又回辦公室埋頭工作。
一直干到周澤打電話來說他在停車場,要接她去跟朋友一起吃飯。
她這才看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半了。
真是天選的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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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從電梯口緩緩走出,周澤迎上去接過她手里的垮包,“舒記者,拼業績也沒你這么……大熱天的,你手怎么這么冰?”
舒晚輕輕“啊”一聲,伸在自己的臉上感受了一下:“也沒有吧。”
周澤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被冰得立馬縮回手。
他皺著眉拉起她的手,躬身下去,貼在自己的腦門兒上:“你要不要感受一下正常人的溫度?你到底怎么回事?冰成這樣。”
從前方突然駛過來的車開著強光燈,光線在地下停車場里格外刺眼。
舒晚抽回被周澤握著的手,用來捂眼睛,再看時,那輛車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
透過降到一半的車窗,她撞上了孟淮津正好也側過來的目光。
男人一身黑西服黑襯衫,暗紅色襯領帶打得板正。
“舅舅這是來……接您的干妹妹?”話是周澤問的,舒晚沒吱聲。
孟淮津的視線定落在舒晚的身上,始終沒有接話。
但在他車的后視鏡里,舒晚已經看見走出電梯、并直奔這邊而來的白菲。
舒晚收回清幽的視線,沖男人微微頷首,轉身便走。
周澤卻在這時候拽住她的胳膊,悠悠然又開口:“這周六,我父母和魏家那邊的長輩來北城看晚晚,其實,目的是商談我們訂婚的事。您是晚晚的長輩,到時候,我攜父母登門拜訪,不知舅舅是否歡迎?”
孟淮津的視線一動不動,宛如凝固:“是來商談訂婚的嗎?舒晚。”
舒晚轉身,對上他直勾勾黑漆漆的眼,聽見自己說:“是的,我們要訂婚了。”
“您曾經說過,將來如果我談了男朋友,就大大方方地領回來,現在,我領回來了。”
“前些日子您還說過,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帶上對方的父母,來北城找您定奪,這話,還算不算數?”
孟淮津沉默著沒接話,始終牢牢黏在她身上的目光,透出清薄的涼意。
好片刻,他才轉向周澤,漫不經心問了句:“她嬌氣難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圖她什么?”
周澤正要反駁,舒晚便從善如流把話接過去:“是我喜歡他,不行嗎?”
孟淮津將手搭在中控臺上,再次轉向她,深井般的目色像冷藏的冰雪,若隱若現地埋著青色火焰,在黝黑的瞳底無聲地跳躍著。
良久,他才平靜地吐出兩個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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