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非常復雜的表情:“你再說一遍。”
“……意思是,孟夫人為您精心挑選了秀女,您很快就會當爸爸了。”
男人晦暗不明睨著她,沒有接這話。
舒晚想出去,但他沒有讓的意思,欣長的身軀堵住了大半邊的門。
她只好側著身,踮著腳,盡量不與之接觸。
孟淮津紋絲不動,垂著眼看她從自己的胸前慢慢挪過去,身上的馨香瞬間占據了他的鼻吸,轉眼,又悄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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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舒晚按部就班,擦著點進到辦公室,打開電腦處理昨天的剩下的稿子。
白菲滑著椅子竄過來,放了份早點在她桌上:“晚晚,你還生氣嗎?”
舒晚輕輕一瞥:“白菲,你到底想說什么?”
“按理說,你不應該生氣的。”她自顧自說,“我認了孟夫人當干媽,孟先生就是我干哥哥,而你……反正就是,我們更親了呀,難道不好嗎?”
這邊轉頭繼續處理數據,不再搭話。
“我昨晚住在孟宅喲。”她冷不丁扔出這么一句。
舒晚目不斜視道:“那恭喜你,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確實又近了一步,我就住在干哥哥的對面,下人們說,那間房以前是你住的。”白菲笑嘻嘻地分享,“不過,昨晚他喝得好醉,醉酒后人更兇了,視線如虎如狼,誰都不敢靠近。”
干哥哥——
喝得好醉——
握鼠標的手一頓,舒晚靜默幾秒,又開口:“那你要小心被雷劈。”
白菲一愣,臉色變了又變。
這邊若無其事云淡風輕補充道:“那間房的窗外枝繁葉茂,夏季,不安全。”
“……”
白菲扯出一抹尬笑,“為我鋪床的阿姨好像也這么說,她說以前瘋長的樹已經被孟先生……被我哥哥讓人給砍了,后來他沒回去住,我干媽又讓人給種上了。”
舒晚低頭找資料,依然沒接話。
白菲轉了個方向,繼續自說自笑:“他昨晚是喝醉了,但今早起得好早。我要來上班,還是他送我來的。你知道嗎晚晚,第一次坐他開的車,真的好激動。”
舒晚看電腦的視線模糊了一霎,像接觸不良的燈,黑了一陣,才逐漸變得清明。
她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寫著葉黃素的瓶子,倒出兩粒,干咽下肚。
白菲繼續繪聲繪色:“第一次坐那樣的紅旗,回頭率好高啊,下車后我從門口走進來,平時對我愛答不理的那些人,都主動來跟我打招呼呢……”
“白菲,你稿子寫完了?”文青從門口經過,涼聲吼了一道。
白菲這才不情不愿地坐回到自己的工位,不急不慢地處理堆積了好多天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