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要怎么收拾你?”
外面被孟淮津的人圍得水泄不通,侯宴琛黑洞一樣的瞳底卻看不出一絲慌亂。
唯有望著手里的女人時,才會顯露幾分狠意。
侯念的面前擺了面鏡子,倒映著她眼底的癡迷和悲傷,照得她妖艷臉頰上的婆娑眼淚明明晃晃。
“終于肯正眼看我了嗎?”侯念回眸,紅著眼諷刺一笑,“這個時候,你不去陪著你的好太太,把我綁在這里,又算幾個意思,這是又在乎我了嗎?”
侯宴琛勒緊皮帶,語氣依舊溫文爾雅:“你惹出這么多亂子,不就為了這一刻嗎?念念。”
侯念再也說不出話,只剩抽泣聲……
一個小時后,侯宴琛把接近暈厥的人抱起來放到床上,不僅沒解開她的手,反而把她的腳也捆上了。
“你……你要做什么?”侯念有氣無力掙扎著,“放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闖的禍,我自己出去承擔。孟淮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侯宴琛恍若未聞,自顧自為她掖好被子,靜靜看她片刻,終是低頭下去,吻干了她眼角的淚痕。
“聽話。”
沉聲命令完,男人起身,整理了番皺巴巴的褲子和領帶,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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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舒家公館大門口,有警衛員上前來迎接。
“好好在車里待著。”孟淮津解開安全帶,回眸看著舒晚,“沒我的允許,不準下車。”
“…………”這還怎么玩?
男人收回視線開門下去,吩咐迎上來的人:“看著她。”
舒晚再次無以對,只能眼睜睜看著孟淮津風姿綽約地走進侯府大門。
侯宴琛半小時前就在四合院里坐著了。
雕花門樓下,他面色如常,紳士優雅地沏著茶,就為了等孟淮津。
見人威風凜凜、姿容雋秀地走過來,他溫溫一笑,沖對面做了個請的手勢:“淮津今日好大的陣仗。”
孟淮津在他對面落座,沒接他遞過來的茶,開門見山道:“兩件事。其一,你要接受調查;其二,你那寶貝妹妹你要是管不好,我可以讓管教所代為管教。”
侯宴琛把他沒接的茶擱在他面前,低笑:“同樣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論照顧遺孤,我確實不如你。”
“孟嫻姐的女兒被你教育得知書達理、事業有成;反觀念念,被我慣得無法無天、嬌縱成性。這點,有時間我得好好向你取取經。”
孟淮津一瞇眼,鋒銳的眼神穿透他斯文的外表,琢磨出了絲別樣意思。
“這是什么眼神?”侯宴琛沖門外那輛黑色紅旗揚了揚下頜,“你不也把人藏得嚴嚴實實的嗎?五年前,她就已經在北城待了一年多,知道的人竟寥寥無幾。”
略頓,他淡笑一聲:“孟廳放著寬敞的將軍府不住,跑去住那百來平的學區房,可真夠委屈的。”
孟淮津沒有回這話,哼笑一聲,降低音量,意味深長:“半個小時前,你在哪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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