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的幅度在手里偏了又偏,直至壓到實線,孟淮津才回神,不動聲色調整角度,回到路中間。
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的宣戰,無處不在。
男人側過頭,戲謔地睨著她,一既出:“你說的。”
“……”
刺啦一聲響,車子在前方原地調頭,以飛一般的速度直朝公寓駛去。
他來真的!
舒晚下意識抓緊安全帶,目視著前方的眼睫輕閃,在心底百轉千回地想,要怎么才能不留痕跡地把這事兒揭過去。
“要不我現在就給你看吧……”她說著,淺淺吸一口氣,開始動手解大衣的紐扣。
孟淮津的余光瞥見她骨感潔白的鎖骨,不管不顧單手給自己點了支煙,狠吸一口,舌尖抵住煙蒂,白霧從鼻孔散開。
“舒晚。”
須臾,男人低低喊一聲,沉似枯井的語氣混在刺鼻的煙味里,斜過來的視線也涼得過分:“到處都是高清攝像頭,你想表演什么給交警看?”
舒晚撇撇嘴,合上了衣裳。
她本來也不可能真脫,是剛才話趕話說到那里,有些騎虎難下。
而且,看他那陣勢是真要回去驗傷,她才“以毒攻毒”做出這等瘋魔舉動。
見他沒再掉頭往醫院開,舒晚才主動結束了這場莫名其妙的口水戰,認真說道:
“身上沒受傷,就是吸了幾口灰塵。侯念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等她下次出招,我會做好準備,不會再像今天這樣毫無防范了。”
孟淮津速度不減,錯開回公寓的路,直朝侯家公館而去。
只是吸了點灰塵……蹲在地上咳得死去活來怎么不說?
孤立無援,被轟鳴聲嚇到只能緊緊拽住背包帶,也只字不提。
以前,她就是手指破了點皮也能哼唧半天。
明明是那么愛撒嬌的人,現在卻將什么都深埋心底。
男人注視前方的視線越來越犀利,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不是你的錯,怪我沒及時出現。”
一時間,像是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下骨髓,酸、麻、氧、疼,舒晚沉默下去。
好片刻,她才歸正傳:“您這是要去哪里?”
孟淮津徒手捏滅煙蒂,風輕云淡:“帶你去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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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玩兒盡興了嗎?”
侯家公館,地下室。
侯宴深抽掉腰間的皮帶,將女人的手背在后面綁起來,用了些力捏著她的下頜,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