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副廠長,忽地又是說道。
“嗯?”
他這話一出,眾人,尤其是廠長、書記,立刻臉色一變,“老張,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若是何雨柱說這話,他們并不覺得什么,但張啟祥說這話,那就得考慮了。
他們可是折騰不起了。
都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神經質了。
蘇浩這里要是也有點差池,那……可就真的沒有補救措施了。
“我什么消息也沒得到。”
張副廠長搖搖頭,“我也只是進行合理的懷疑而已。現在已經是8點半了,據說那京西大山,晚上沒人敢進去。
也沒人走得出來!
我也只是想不通,蘇浩同志3天怎么可能打3000斤野豬?更不知道蘇浩同志怎么可能一個人,把3000斤野豬肉,從那京西大山里扛出來?
你們想想,不合常理嘛!”
“哎你別說,張副廠長質疑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京西大山里野豬滿地跑嗎?唾手可得嗎?”
“那可是3000斤野豬肉呢?蘇浩同志是大力士嗎?一個人怎么可以扛起3000斤野豬肉?
還要扛出大山,扛回機械廠!”
“這事兒……有點邪性哈!”
那張副廠長雖然已經是頂風臭出十里地了,但畢竟在機械廠經營多年,還是有一些死忠粉的。
他這話一出,立刻有人跟隨。
“懷德,你怎么看?”
終于,莫書記和崔廠長都坐不住了,問李懷德。
“呵呵!”
李懷德自然是神定氣閑,淡淡一笑,“書記、廠長,對蘇浩同志失去信心了?”一指自己的腦袋,“我李懷德拿人頭擔保!”
“今天晚上,若是豬肉不到,我李懷德就地辭職!”
“我去!”
李懷德這話一出,會議室里幾乎所有人都是一驚。
“李處長這是要拼命?”
“他哪來的那么大信心?”
“那蘇浩給李懷德灌什么迷魂湯了,讓他拿腦袋擔保,拿自己的前途擔保?”
眾人都是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李懷德,像看傻子一樣。
“很好!”
莫書記和崔廠長都是長舒了一口氣,“懷德啊,不是我們不相信蘇浩同志,我們也是……”
這二位就要把心里話說出。
“就我所知呢,”那張副廠長卻是接過了話茬,“蘇浩同志根本沒有進山,也沒有去打獵!”
“這話怎么講?”
莫書記、崔廠長那顆剛剛平復的心,再次被張副廠長給揪了起來,一起又問。
“他昨天還在東直門供銷社和人打架呢!”
“也不怕諸位笑話,他打的是我的一個侄子!”
“特么的,把我侄子腿打斷了,胳膊給掰折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幾天一直待在四九城,哪兒都沒去!
你們說,他哪兒來的野豬肉?”
說完,誰都不看,往椅背上一靠,抬眼看天花板。
他侄子被蘇浩打了,張副廠長自然知道,而且是當天就知道了。他也去看過他侄子,可他侄子嘴都被打爛了,說話含糊不清。
還一會兒昏迷,一會兒清醒的。
不過有一點,張副廠長判斷出來了,蘇浩既然沒有進山,哪來的野豬肉?
別說現在,就是等到明天早晨8點,那也沒肉到廠!
“張副廠長,您的電話!”
就在這時,廠辦的一位秘書跑了進來,對張啟祥說著。
“誰打來的電話?什么事兒?”
這都晚上8點多了,還有人往廠里打電話,而且還打到廠辦了,張副廠長感到,不一定是好事兒。
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兒了?
還是他被打的侄子要死了?
急忙起身。
“張副廠長,您別急,電話是東直門供銷社打來的,說是您曾經向他們總社申請過,申請為機械廠的廠慶調撥3000斤豬肉。
他們說,一會兒就給您送來!”
“嗯,啥情況?”
秘書這話聲音不低,會議室里所有人都聽到了,都是滿臉的懵逼,“張副廠長的肉不是不行了嗎?
怎么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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