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打我四弟了?”
周主任的辦公室里,趙東明恏著范金有的脖領子,眼睛瞪得牛蛋大,黑著臉問。
“沒……沒有……真沒有!”
種花家的兵,別看平時和藹可親,人畜無害的樣子,那是對老百姓;真要發起狠來,自帶兇威。
一般人見了那場面,還真嚇得肝兒顫。
更何況,趙東明長得高大魁梧,不怒自威,本就不是什么和藹可親的主。他又是被蘇浩連救兩次性命,和蘇浩那是過命的交情。
被他恏住脖領子,那還真的需要幾分膽量才敢說話。
“真沒有?”
“真……真沒有!”
范金有連連擺手,“你看我的眼睛。”為了證明自己,范金有又是指了指自己的那兩只熊貓眼。
“小浩,他們對你動手沒有?”
趙東明不管那個,也并不相信范金有的話。轉頭問那邊沙發上坐著,正在專心致志看著手中一個紅本子的蘇浩。
“來來來,讓本仙人給你掐算掐算。”
蘇浩沒有說話,白飛邁著八字步走向前來。仰頭看著屋頂,伸出一只手,捏著自己的指節,“本仙掐指一算,他打了,而且是腦袋上拍了一下,屁股上踢了一腳。還屬于惡狠狠的那種!”
“白飛,你這道行不行啊。”
那邊周抗日手里拎著56式沖鋒槍,身體斜靠在周主任的辦公桌上,一臉的鄙夷,“腦袋大了,有鼻子有眼,還有后腦勺,到底打了哪個部位了?”
“等等啊,本仙再算算。”
對于周抗日的揶揄,白飛也不惱,再次抬頭看屋頂,掐動自己的指節,“甲乙丙丁……”嘴里還念叨著。
他這里神神叨叨,那邊范金有臉上,汗沁了出來,噼里啪啦的開始往下掉。
雙眼緊緊地盯著這個身穿軍裝,但又神漢模樣的小年輕。
“這尼瑪,還是個軍人嗎?”
腹誹著,害怕著。
“咚咚,咚咚!”
他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那很是緊張的心跳聲。
“這回準了。”
那邊,“神漢”說話了,“這貨午時進入酒館,必帶兇意,應該是一掌拍在了四弟的腦袋頂,囟門子上。
屁股上那一腳,踢的是尾巴根。
狠呢,危險呢!”
“行啊,白飛,你這卦數是越來越精了。”
周抗日拍掌捧臭腳。
“嗯,咱二弟的卦數向來很準!”
那邊,恏著范金有的趙東明跟著點頭,一雙兇目重新盯向了范金有。
“我……我真沒有拍他的頭頂囟門,真沒有踢他的尾巴根!”
范金有心里冤呢。
我打他?他打我還差不多!
兩次動手,第一次把我從柜臺后面拎出來,一眼來一拳,隔著門子就扔到了大街上;第二次更狠,一槍桿抽在我的背上,都大口的噴血了。
這叫“我打他”?
你那是什么“卦術”啊,跟那個江湖騙子學的?!
“你好像還不服?”
恏著脖領,等著牛眼的趙東明兇巴巴地看著范金有。
“我……”
“砰!”
不由分說,一聲皮肉相較的聲音響起。趙東明的另一只大拳,便是一拳砸在了范金有的左腮上。
“噗!”
一口鮮血,混合著兩顆牙齒,從嘴里噴出。
趙東明身子一閃,避開了血箭。
“哎呀呀,我說大哥,你這是往哪兒打呢?哪兒被我打過一次了,再打就打爛了,他還怎么交代事情啊!”
那邊,坐在沙發上的蘇浩終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紅本子,對趙東明嗔怪著。
“哦,不能打嘴啊!”
趙東明看了一眼依然被他恏著脖領子的范金有,“那我打肚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