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咱爺倆是不對付。”
看到李懷德轉身,范金權一下子又來了精神,一步竄到了嘎斯69的車幫前,抬頭首先對蘇浩說著。
“但公是公,私是私。我肩負著機械廠幾千職工的吃飯問題,不會挾私報復,但也不會損公肥私!
咱是公平交易。”
范金權不愧是食堂主任,首先表態。這話即是說給蘇浩聽,又是說給李懷德聽。
李懷德首先轉頭,瞥了范金權一眼。不滿之意很明顯:你“肩負著機械廠幾千職工的吃飯問題”?那我這個處長呢?
機械廠共有4個食堂,你也只是負責其中之一罷了。
搞搞清楚!
“那就麻煩范大爺先看看豬,給個價吧。”
而蘇浩則是笑著說道。不過他的這個笑意,也是嘴角微翹,他要看看這范金權還有什么幺蛾子,還要怎么作死!
“你也別叫我‘范大爺’,這讓人聽了,我不好辦事。”
果然,范金權又是一口拒絕了蘇浩的稱呼。
范大爺?哼!
你今兒就是叫“范爺爺”,那也不好使!
“傻柱,先看看豬肉的質量!”
然后,轉頭對一旁的何雨柱說道。
“是,主任。”
何雨柱答應一聲,“來,小同志,咱一起看。”把蘇浩召喚了過來。
“你這幾頭都是整豬,放血了,但沒開膛。”
指著車廂里的野豬對蘇浩說著,“一頭泡卵子,兩頭老母豬,一頭黃毛子。賣給我機械廠的總共是這4頭,對吧?”
蘇浩點頭。
然后,何雨柱爬上了汽車,摸了摸那幾頭野豬,“范主任,肉質沒腐爛,還很新鮮,質量不錯。”又是對范金權說道。
“看看,有沒有注入什么藥物?這得看清楚,關乎幾千人的生命,我們不能大意!”
范金權的聲音傳來,還看了蘇浩一眼。
“這就來了哈!”
蘇浩心里想著,咂咂嘴,沒有說話,“注射藥物?虧你也想得出來!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心里則是罵著。
“不可能!”
何雨柱站在車上,笑了笑,“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
“老范。”
這時候,李懷德轉過了身,“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情,還是算了。我看這位小同志,不會干出那種事。”
他雖然對蘇浩失去了興趣,但對豬肉還是很感興趣的。他是供應處長,職工吃不上肉,他也是亞歷山大啊!
他還不想讓范金權把到手的野豬,給趕跑了。
他當然清楚,這么好的野豬,他機械廠不要,有的是地方要!
“處長,這可馬虎不得啊!出了事情,算您的,還是算我的?”
臉現嚴肅,一本正經。
“看你剛才那樣子,找到了打我兒子的人,特么高興得跟過年似的。”
對剛才李懷德的幸災樂禍,趁機刺兒打他,范金權心中很是不滿。此時終于找到機會,回敬了李懷德一句。
他這也是為廠里的食物安全負責,責任之內的事情,別人還真不好反駁。
“嗯,范主任為廠負責,工作態度可嘉!”
“可那咋辦?要不讓柱子給你割一塊,嘗嘗?”
但李懷德何等人物,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先是表揚了范金權一句,然后建議范金權吃生肉!
“好嘞!”
車廂里,何雨柱痛快地答應一聲,掏出一把剔骨刀就要去割肉。
“傻柱,你要干什么?”
吃生肉,范金權自然不肯;何況他提出這肉里可能有毒,以身試毒,他更不肯。
“嘿嘿!”
何雨柱一聲奸笑,臉上蕩漾著惡作劇的表情。他當然也只是配合李懷德一下,做做樣子。真讓范金權吃生肉?范金權不得恨死他!
回到食堂,那不得整死他!
“這倆人,有仇!”
蘇浩也看出來了,這李懷德和范金權確實不和。
他不知道的是,這范金權雖然歸李懷德管,但卻是另一位副廠長的親信。在自己的地盤里被人家楔入了這么一顆大釘子,李懷德當然是除之而后快。
恨不得馬上把這第一食堂主任的職位換上自己人。
故此,李懷德也就總愛找范金權的毛病。
剛才在范金權的辦公室,二人還因為職工反應飯菜質量問題,而吵吵呢。
無奈那位副廠長職權很大,背景很深。他也只是一個供應處處長,根本撼動不了范金權。
“這樣吧。”
車上的何雨柱還是發話了。
就見他手執剔骨刀,在一頭豬的豬臉上一劃,立刻有血液滲出。
“看看這血液的顏色,鮮紅鮮紅的。”
何雨柱用剔骨刀指點著劃開處,還用手指蘸了一點血跡,放在了自己的嘴里,咂叭著,“這回領導該放心了吧?”
很是勇敢地看了一眼李懷德,又是用一種很是猥瑣的目光,斜眼看著范金權。
“嗯!”
蘇浩微微點頭。
從一上來,這何雨柱就沒刁難過他,此時又維護他。他自然不相信,這何雨柱是看在他們是“鄰居”的面子上。
應該是也投靠李懷德了。
傻柱和李懷德搞在了一起?有意思。
那以后還咋暴揍李懷德?
蘇浩看不懂了,“這貌似也沒按照原劇情走啊!”
但想想也就釋然。
現在,何雨柱才二十七八歲,距離暴揍李懷德還早著呢。
還得六七年呢。
“沒問題就好。”
看到自己的下屬甘愿“以身試毒”,來替蘇浩證明,范金權也不好再說什么。但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坑蘇浩,自不會就此罷休。
“現在這時節來賣豬……這肉膘可是不厚啊!”
便又是提出了第二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