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來得根本不是時候。
祁王顯然被怒火蒙蔽了理智,還沒有看清現在的情況。
皇上的目光從手上的折子落在姜玄祁身上,又落到了跟在姜玄祁后面的燕婉嫻,眸中有什么晦暗的東西閃過,他沉聲開口,“聽到了又能如何?”
對上皇上凌厲的眸光,姜玄祁也猛地驚醒,他并不是姜矜,皇上也沒有那么多耐心給他,低下了頭,“臣弟只是覺得姜矜連皇上身邊的官員動不動就打罵傳出去很不好。”
皇上的充滿威嚴的嗓音沒有感情,“你看她還注重名聲嗎?”
這句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連皇上都管不了,那就沒有人能管得了了。
姜玄祁有些不可置信,“那婉嫻就活該這么讓人辱罵嗎?”
燕婉嫻低著頭,心里呼喚系統使用萬人迷光環。
“叮!萬人迷光環生效。”
燕婉嫻輕輕咬著自己的唇,眼睛蒙上了一層濃濃的水霧,又被她自己迅速地壓了下來。
那強忍著一滴眼淚,一副堅強而又倔強的模樣,讓人的心都跟著忍不住為她顫抖。
皇上不知為何,目光又下意識地落到了燕婉嫻的臉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燕婉嫻通紅的眼睛和緊咬著的唇,令他心中越發煩悶,又生出了幾分憐愛。
當下,語氣也跟著柔和了下來,“過來。”
皇上的眼睛盯得那處,跟這句話跟誰說得不而喻。
當皇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特別是李為興,他跟在皇上身邊這么多年,最看不到的就是皇上對待燕婉嫻的感情,很復雜,有時候溫柔,有時候冷酷。
燕婉嫻卻沒有立馬回到皇上身邊,而是等皇上重復第二遍,才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那一直搖搖欲墜的眼淚也終于落了下來,皇上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用手去接。
濕潤的感覺在手心中越發清晰,皇上的眼神也跟著變了。
“疼嗎?”
皇上輕聲地問她。
燕婉嫻也不知道是不是是在鬧脾氣,除了姜矜,沒有人敢在皇上的面前發脾氣,她沒有說話。
皇上也不惱,“李為興。”
李為興立馬出聲,“奴才在。”
“把肌玉膏拿來。”
李為興迅速地拿了個白色玉瓶過來,心中震驚,這肌玉膏可是只有皇宮中最尊貴的女人才能用的了,他真是越發看不到皇上的心思了。
不僅如此,皇上還親自給燕婉嫻涂藥。
皇上看著他臉上的傷,不知為何也牽出了一絲怒意,“她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必須得罰!”
燕婉嫻心中暗喜,沒有想到這個萬人迷光環竟然這么厲害。
姜玄祁也有些吃驚,不知道為何皇上的態度突然來了個這么大的轉變。
本來想著要讓姜矜抄個佛經抄一百遍,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另一種意思,“罰她面壁思過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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