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頭下了一片濃密的陰影。
霍凜川就這么抱著人,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聽著耳邊女人呼吸平穩的聲音,懷中溫熱柔軟的觸感,剛才一直盯他覺得迷茫的事情瞬間豁然開朗。
既然他恨姜矜,又舍不得殺了她,那就把姜矜帶到大漠,一直把人捆在身邊,終有一天他會清醒過來,到時候再把她給殺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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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死未卜。”
白簡得到了這個消息,心中震驚。
但他很快想到一起跟著失蹤的還有霍凜川,他沒有想到最先動手的竟然是霍凜川。
那日他雖然重要,隔著屏風,但他也可以感受到霍凜川多么卑微地像條狗一樣去誘惑姜矜。
恐怕那個時候也只不過是裝的,讓姜矜放下警惕心。
姜矜這個蠢貨,遲早死在男人手里。
可是現在是不是時候!
白簡已經把公主府翻得那個底朝天了也沒有看到解藥在哪里,姜矜藏東西藏得太深了,他的解藥還沒有研制出來,如果毒藥發作的話,沒有解藥,恐怕沒過多久,他也能在奈何橋上追上姜矜。
白簡氣得把所有的東西給砸了。
一連幾天都沒有得到消息,現在城內和城外都貼了告示,依舊一點消息都沒有,
也許是怕牽連到自己,怕自己以這么窩囊的方式死去。
白簡不知為何總是做夢。
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
夢到了姜矜各種各樣死相慘狀。
說來說去,也是姜矜自己活該,這一切都是姜矜自己一手促成的,是她引火上身。
只要一想到夢里那張死不瞑目滿臉的姜矜,白簡都會被驚醒。
每次驚醒都是深夜,他也不想睡,只是起身,坐到了外面。
看著天邊的月亮,他陷入了沉思。
姜矜現在在干嘛?他現在還活著嗎?
如果姜矜死了,他也會死。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是打著一手的好算盤,就算是死也不忘帶上他。
一連幾天他已經從剛開始知道女人消失之后的興奮變成了沒有解藥的煩躁,現在平靜之后又多了幾分不安。
他感覺到自己被另一種情緒所支配,有什么東西在他沒有察覺到的時候脫離了掌控。
白簡出神地盯著清冷的月亮,第一次產生一種迷茫。
他給姜矜下了蠱,雖然不能感知到姜矜的死亡,但能大致地知道姜矜的方向,可那么一大片叢林其實要找一個人也是很難的,而且這個人還不知是死是活。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早已恢復不了平靜,霍凜川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姜矜若到他的手里,恐怕會被硬生生地剝掉一層皮。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如果他把姜矜救了出來,那么他又會活到之前沒有尊嚴的日子中。
他還記得那日姜矜給他喂的糕點中有毒,令他痛苦萬分,像條狗一樣躺在地上翻滾。
他真的是痛極了。
可姜矜呢?
姜矜還忙著跟別的男人調情,完全不顧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