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愛驚恐地坐起,緊緊拽住楊建國的胳膊。
“不清楚,我出去瞧瞧。”
楊建國無奈,好夢正酣時被這突兀的叫聲驚醒,著實嚇人。
“我也去。”
江天愛急忙穿衣,她素來愛湊熱鬧。
兩人走出屋門,發現各家各戶都已有人出來探看。
中院賈家門口,秦淮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地蹲著,顯然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剛才的尖叫便是出自她口。
“秦姐,你這是怎么了?快說啊,急死我了。”
傻柱焦急地在秦淮茹周圍打轉,他們約好今晚相見,他正等著呢,卻等來這一聲尖叫。
出門一看,秦淮茹這副模樣蹲在這里,問她緣由也不答話。
“靈堂……賈東旭……”
秦淮茹稍稍平復,指了指自家屋子。
她與傻柱相約夜半相會,起床時一轉身,竟看見死去十五年的丈夫的靈堂,本就心虛的她,差點被嚇死。
“什么也沒有啊,秦姐,你在說什么靈堂?”
傻柱進屋轉了一圈,一切正常,哪有什么靈堂。
“沒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秦淮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張賈氏一臉冷漠地站在那里,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靈堂她早就收拾好了,怎么可能讓人看見,若被人發現,那便是搞封建迷信,會被拉出去游街的。
“說什么呢,秦姐能做什么虧心事?”
傻柱心中發虛,張賈氏這話里有話啊,莫非發現了他和秦淮茹的事?
“哼,有沒有你們自己心里清楚。”
張賈氏這句話,讓傻柱確信,她是真的發現了。
“媽,是你干的吧?”
秦淮茹此刻終于明白過來,
是張賈氏在搗鬼。
“你說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張賈氏自然不會承認。
她意外撞見了傻柱與秦淮茹的事,幾乎被氣死,當時就想當場捉奸。
但轉念一想,傻柱被抓是罪有應得,可秦淮茹若被抓,她該怎么辦?她還指望著秦淮茹養活全家呢。
沒了秦淮茹,賈家其他人都得餓死。
所以她當時忍了下來,
但這不代表她會坐視兩人繼續。
這不僅是給她兒子戴綠帽的問題,關鍵是秦淮茹若改嫁怎么辦?
于是,張賈氏心生一計。
她在家中擺了個靈堂,嚇得本就心虛的秦淮茹魂飛魄散。
“就是你!你在家里擺靈堂,你瘋了!”
秦淮茹非常生氣,
看到賈東旭的遺像,心臟都差點停了,還以為賈東旭回來找她了。
“你別亂說,我沒做這事。”
“你就是心虛,做了虧心事。”
“不然,我兒子為何會去找你,別人怎么就沒撞見呢?”
張賈氏才不在乎這些,反正你沒證據。
如果秦淮茹和傻柱不斷,這只是個開始,后面還有更狠的招數。
想改嫁,不給她養老?沒門!
“秦姐,別氣了,回去休息吧。”
“張賈氏,你可真行!秦姐養你這么多年,你不知感恩,真是個白眼狼!”
傻柱怒斥張賈氏,居然敢這么嚇唬秦淮茹。
若不是名不正不順,他早就教訓張賈氏了。
“狗男女!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收拾秦淮茹是她自找的,傻柱,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見傻柱居然敢教訓她,張賈氏氣壞了。
你偷人,偷的還是我兒媳婦,居然還敢教訓我?
說著,張賈氏就沖向傻柱,想要抓花他的臉。
秦淮茹半夜起來做什么,張賈氏心里清楚得很。
傻柱,就是個奸夫!
“你給我住手,我要還手了!”
傻柱心懷鬼胎,不敢反擊,生怕張賈氏再爆出更多秘密。
張賈氏趁機在他臉上狠抓幾把,幾道血痕瞬間浮現在他那張蒼老的臉龐上。
“夠了,都住手,大半夜的鬧什么鬧!”
“要不要我現在去叫街道的人來?別打擾大家休息,明天還得上班呢!”
“搞封建迷信,是不想好了是吧?”
楊建國滿心無奈,大半夜不睡覺,這是鬧哪出啊?
不就是秦淮茹和傻柱那點破事嗎?
其實,張賈氏所求不過養老,只要傻柱叫聲媽,每月給幾塊養老錢,這事就結了。
可傻柱和秦淮茹愣是沒明白,還以為張賈氏反對是為了兒子賈東旭。
看來,這鬧劇還得持續好一陣子。
“哼,不用你管!”
張賈氏冷哼一聲,轉身回家。
她可不想被街道的人抓住搞封建迷信,那可就麻煩了。
“都散了散了,幾點了還折騰!”
楊建國說了一聲,轉身離去。
他才不管傻柱的死活,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有的說呢。
要是埲梗再摻和進來,拖個八年十年的,楊建國也不覺得奇怪。
相愛相殺,就讓這院子繼續熱鬧吧。
“散了散了,回家了。”
許大茂這時也帶著秦京茹轉身回家,但眼神中透露著深思。
剛才的事,別人或許只看熱鬧,但許大茂不同。
從剛才的情形,許大茂就猜到傻柱和秦淮茹可能在一起了。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許大茂和傻柱仇深似海,他巴不得傻柱一輩子娶不上媳婦,最好絕后。
他自己被傻柱害得差點絕后,憑什么傻柱能結婚生子?
要是傻柱結婚生了孩子,他許大茂這輩子不就一直被壓一頭?
所以,傻柱和秦淮茹想在一起,沒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