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嗎?為什么要惹事?你瘋了嗎?”
劉海忠家中傳出劉光天的怒吼。
他剛獲得的肅清組組長之位被剝奪,還被開除出組,永不錄用。
這令劉光天幾近崩潰。
組長之位才到手一天,就有兩個女人對他示好,還有人送禮,價值幾十塊。
可這一切,都因劉海忠的胡鬧化為烏有。
街道上報后,上級直接撤了他的職。
劉光天覺得自己冤枉至極,這是劉海忠的事,與他何干?
“你這小子,找死不成!”劉海忠狼狽不堪。
他可不是輕易就能回來的,今經歷了如同易中海般的批斗游街,險些喪命。
“你想怎樣?還想打我?你敢!”劉光天也氣急了。
終于有了翻身之日,卻僅僅一天就毀于一旦,全因這個只會動手的老家伙。
“你以為我不敢?今天我就打給你看!”劉海忠對兒子毫不留情,抄起鞭子便抽。
兒子丟職雖因他而起,但那又怎樣?他今天也遭了批斗游街。
一股怒火無處發泄,劉光天便成了劉海忠的出氣對象。
啪的一聲,劉海忠剛揮動幾下鞭子,臉上就挨了劉光天一記響亮的耳光。
“老東西,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嗎?我已經長大了。”劉光斥道,“你老了,還想打我?信不信我教訓你!”
劉海忠的幾個兒子,沒有一個與他有親情可。
他們從小被打到大,被當作畜生一樣對待,自然不可能對他心存感激。
以前是因為無力反抗,但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
盡管失去了組長的職位,劉光天已經有了新的工作,他早就想與劉海忠分家。
“你這個小兔崽子,竟敢打我!”劉海忠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光天。
在他看來,打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因為他自己就是從小被打到大的,這就是所謂的棍棒教育。
他認為,打得越多,兒子就應該越孝順。
然而,劉海忠卻忘記了,他正是因為父親打他而懷恨在心,從未給過父親養老。
“對,我就是打你了,你能怎么樣?”劉光天毫不畏懼地說,“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
你再打我一下,我就十倍奉還!”
劉光天已經不再把這個家當作自己的家。
從小到大,他一直是劉海忠的出氣筒,從未被當作兒子看待。
就連吃飯,劉海忠吃雞蛋,他卻只能吃咸菜,稍有不慎便是一頓毒打。
這樣的家庭,他早已忍無可忍。
“好好好,你給我滾!我沒你這個兒子!”劉海忠大怒,他從未想過兒子會敢還手。
這在他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他決定放棄這個兒子。
“好啊,這是你說的。
以后我就不是你兒子,你養老也別找我。”劉光天正中下懷,他正愁找不到分家的理由。
“哥,帶上我,我也要分家,我也不想在這個家里待了。”劉光福突然插話道。
他擔心劉光天離開后,自己會成為唯一的出氣筒,因此也決定分家,寧愿跟著二哥一起走。
“小兔崽子,你膽敢如此說!”
劉海忠見小兒子亦欲離去,要與他分家,手持鞭子的手不禁顫抖。
大兒子已逃離,能否挽回尚未可知;二兒子亦似有不認他之意;連三兒子也想走。
那他的養老又該如何是好?
“我也要走,不愿再做你的受氣包。”
“你心中只有大兒子,把所有家當都給了他,還想讓我為你養老嗎?”
劉光福已長大成人,現為學徒工,能自給自足,早已想擺脫劉海忠。
“你們……都給我滾!”
劉海忠氣得幾乎暈厥。
這樣的兒子,要來何用?都滾蛋算了。
他自己尚能賺錢工作,離了這幾個兒子也能活。
“走,我已在外租好房,光福,我們走。”
劉光天早有準備,房子都已租妥。
即便沒有今日之事,他也早已想翻臉。
這個家他早已受夠,自從工作以來,工資幾乎全上交,吃得連五塊錢都不值,還得暗地里補貼那逃跑的大哥。
誰能忍受?
大兒子雖逃,卻對劉海忠說是工作需要,單位調動。
劉海忠心中仍存幻想,還暗地里給錢哄他大兒子。
劉光天對這些事心知肚明。
……
“這劉家真是熱鬧非凡,劉海忠也是自作自受。”
“就是,不辦人事,兒子跑了也是活該。”
“不過這幾個兒子也不孝,就這樣拋下老兩口。”
“呵,從小被打到大,能指望他們多孝順?”
“也是,劉海忠這人不行,幾個孩子真受苦了。”
鄰居們都聽到了這場鬧劇,劉海忠家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
對于劉海忠,無人同情,都知道他是自作自受。
他自封院子管事大爺,街道得知后大為震驚,這可不是小事,與……有何異?竟敢如此妄為。
劉海忠此次所面臨的,已遠非僅僅是院內管事的責備,他跨過了公務員與體制內的界限。
“工人們,請注意這則通知。”
“七車間七級鉗工劉海忠,在院內肆意妄為,自詡管理者,其行為惡劣至極,令工廠蒙羞。”
“現將處罰決定公布如下。”
“劉海忠需負責全廠廁所衛生半年,期間工資按臨時工標準執行。”
次日上班,劉海忠再次成為眾人熱議的焦點。
街道顯然已將此事通報工廠,劉海忠的霉運仍在繼續。
“老劉,你這是怎么了?”
車間內,聽聞通告,劉海忠當即暈厥。
一連串的打擊,終于將他擊垮。
“快送醫院,快快快!”
“有誰知道他家住址,趕緊通知家人!”
車間眾人手忙腳亂,將劉海忠抬出。
不久,便聯系上了易中海。
易中海聞訊,眼珠一轉,直奔廚房而去。
“傻柱,快出來!”
“劉海忠出事了,暈過去了,你跟我一起去趟醫院。”
易中海來廚房,自然是找傻柱。
他一直有意栽培傻柱,視大院為一家。
大院中人出事,自然要找傻柱一同解決。
“一大爺,我這正忙著呢,走不開。”
“再說,他劉海忠出事,跟我有啥關系?”
傻柱不愿前往,此事確實與他無關。
劉海忠出事,純屬咎由自取。
昨日之事,傻柱不僅知情,還參與了舉報。
傻柱與劉海忠一向不和,若劉海忠得勢,豈會放過他?
劉海忠此人,本就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