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黎月如約趕來,此時于渺和霜兒兩人已經做好了準備。
見她身后空無一人,于渺問道:“他呢?”
黎月跪了下來:“屬下辦事不利,并沒有找到蘇公子。”
怎么會這樣?
于渺皺眉:“可是我們已經耽誤了許久,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字條上說,女帝派人圍攻肖禹舟就在這兩天,她不能留在這里坐以待斃,否則把人逼急了,肖禹舟定會要挾她作人質。
“算了,我們先走。”她一錘定音。
聽到太女殿下發話,黎月也不做糾結,馬上規劃出最適合逃亡的路線。
“殿下,您跟緊我。霜兒,保護好殿下。”
“嗯!”霜兒連連點頭,被緊張的氣氛感染,她也更謹慎了些:“咱們從東門走,那里的守衛哥哥很好說話,而且那里人不多。”
姑娘和這位黎月姑娘要辦大事,雖說她的話在這里還是有很多人聽,但是人多難免口雜。
“干的不錯。”黎月對她笑了一下。
霜兒愣住,隨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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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哥哥,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沒有下雨,地上卻滿是泥濘,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下不知多少人的尸體。
肖禹舟踏著他們的斷肢一步步走了過來,和躺在地上的尸體相比,仿佛他才是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
“不愧是大將軍的獨子,這么多人都不是你的對手,還真是令人欽佩呀。可是,你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值得嗎?”
寒鐵箭簇穿透肩胛的瞬間,蘇睿淵聽見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響。暗衛的淬毒刀刃貼著喉結劃過,他側身翻滾時,肋下又被劃開半尺長的血口,腥甜的血沫混著碎肉濺在青磚上,洇出猙獰的暗紫色。
他艱難的用劍柄撐起自己的半邊身子,看著向他緩步走來的肖禹舟:“你怎么知道我的記憶恢復了。”
肖禹舟笑著:“因為這副藥是我讓人給你灌下的,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這是南疆秘藥,年久失傳,藥方也是他的人反復實驗過后寫出來的,劑量很難把控,若是多了,人就會變成一個失心瘋的傻子,但若是少了,受到刺激會有很大概率想起之前的事。
得知有副作用,他毫不猶豫的讓人減輕藥量,覺得就算有恢復記憶的可能性,他多讓人看著一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