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姓于,單名一個渺字。”
“于渺?”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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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于渺和肖禹舟走出了院落,到了一個周圍無人的地方停下。
“這個孩子不能留。”
于渺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冷笑道:“我猜了一路,倒是沒有想到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肖禹舟不語。
“憑什么我孩子的生死要由你來決定?”
聞,肖禹舟轉過頭,那場火災還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印記,可始終有底子在,這點痕跡在他臉上不會讓人覺得難看,反而會讓人覺得他更成熟更有魅力。
他看著于渺微微隆起的小腹:“我已讓人將于姝斬斷手腳,你是他在乎的人,我可以留你一條命,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決不能留。”
要是他提早知道于渺懷孕,那他一定會趁她昏迷把孩子流掉。
“不想留下任何的黎朝皇室血脈?”很顯然易見,不過:“你在怕?”
于渺看著他:“即便黎朝勢微,大將軍身死、僅存的兩個皇室血脈也盡在你掌控之中,你也還是怕嗎?就連我腹中這個還未長成的胎兒也會讓你不安?”
在來的路上她就觀察過,肖禹舟把周圍的環境打造的和她的東宮一般無二,可周圍灑掃的人卻少得可憐,能看出他現在正處于外強中干的地步。
他想盡快滿足自己的野心實現自己的抱負,可現實條件不允許。
也從側面反映出,黎朝的狀況并沒有那么糟糕。
否則,他不會放過這個滅國的機會。
“你要想清楚自己是在和誰說話,太女殿下。”似是被戳到痛處,他對于渺揚起了手,卻沒有真正落下,而是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視。
躲在草垛里看戲的肖祁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怎么這樣,怎么會對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懷了他孩子的女兒動手?
作為哥哥,他有責任教訓一下這個混賬玩意兒。
擼起袖子剛站起身,就見那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反客為主,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后干脆利落的用繩子攪住肖禹舟的雙手,順便把他捆在一棵樹上。
于渺安撫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挑起肖禹舟的下巴:“自欺欺人也要有個限度,肖禹舟,別以為你吃了幾頓飽飯就能與黎朝抗衡。看在你我是老熟人的份上我愿意提醒你,但絕不是怕你,下次再敢對我不敬可就不只是這么簡單了。”
說完,她邁著步子離開了。
此行也不算毫無收獲,至少知道黎朝根基還在,蘇睿淵還活著,這就夠了。
其他的,再徐徐圖之吧。
被打了一巴掌后拴在樹上的肖禹舟沒有任何狼狽,看向草叢里的肖祁墨。
“看夠了?”
肖祁墨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走來,看見他臉上新鮮的巴掌印再也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被打。”
肖禹舟抬眸瞥了他一眼。
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別廢話,快給我松綁。”毫不客氣的命令。
肖祁墨有些不悅,明明他才是哥哥,卻總是被他呼來喝去。
不過,他對自己還是好的,這么想著吊兒郎當的幫他解開,一邊解一邊閑聊:“怎么會有人隨身帶著繩子呢?”
“你和她是怎么認識的,為何她認得你卻認不得我,你沒和她說你有個哥哥嗎?她把你我認錯了,上來就要抱我,還好我反應快。”
“蘇睿淵是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