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是剛剛那個女子,她一上來就要抱我,還叫我蘇睿淵,我覺得不對呀,就算是把我倆認岔了你也不叫蘇睿淵呀。難不成,這世界上還有第三個人長我們這樣的臉?”
肖祁墨摸著自己的下巴,不想接受這樣的可能。
他這張臉長的驚如天人,可偏偏還有一個人和他長的一模一樣。
如果再來一個,那他還有什么特別的?
“可能是吧。”肖禹舟順著他的話說。
“那么黎朝在哪里,為何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小國家而已,沒有什么特別的。”
“……是嗎?”
肖祁墨神色不明,語氣有些冷:“我是失憶了,但我不是傻子。”
肖禹舟確實和他長的一模一樣,不必懷疑二人之間確是血親。
他也對自己不錯,可始終不像旁的兄弟那般親近。
自己醒來之后,周圍侍奉的人幾天就會更換一批,雖然和他是兄弟卻對他做的事情毫不知情,這么明顯的防備就連傻子都看的出來。
或許,剛剛那個女人根本沒有認錯人,口中的“蘇睿淵”或許就是他自己。
還有黎朝……
肖禹舟對于他的聰明有些意外,不過片刻后就接受了。畢竟是一胎所生,再怎么神經大條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笑著拍了拍肖祁墨的肩膀:“別著急,不出三月,我一定讓你所有事情。”
只有他一人背負復國的責任又如何,他定能重建凌江國,重現男權社會的輝煌。
“主上,李肆那邊傳來消息……”
肖禹舟與一人耳語了一番,匆匆離開。
或許是覺得一個失憶的人沒有什么好防備的,也或許是信任這個所謂肖禹舟唯一的血親,他們所有的談話都沒有背著肖祁墨。
“女帝?軍隊?”
肖祁墨反復回味他聽到的關鍵詞,試圖將這些可憐的信息串在一起,可腦袋還是一片空白。
對了!剛剛那個女子!
她應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
于渺以肚子餓為由支開了貼身侍奉的霜兒,召喚培養多年的信鴿。
自從她蘇醒就一直嘗試著與外界溝通,終于與女帝身邊的徐蕊有了聯系。
她展開字條,“臣已奉旨率部圍剿肖賊逆黨。此間兵兇戰危,懇祈殿下深居內殿、謹護玉體,勿涉險地。”
女帝在這個位置上幾十年,怎么可能沒有手段?
沒有了男女主光環的加持,不僅于姝贏不了,肖禹舟也贏不了。
只是……
“姑娘,今天廚房做了好多好多的菜,這個是山藥烏雞湯,最是鮮美補身子,您可以多吃一些;這是小米鍋巴,特別香脆,但是容易上火,您少吃一些解解饞就好;這是八寶飯……”
霜兒驕傲的向她介紹廚房為她準備的每一道菜,眼角都掛起了笑,可于渺卻笑不出來。
肖禹舟干的可是竊國的大罪,不管他身邊的這些人知不知情,參與多少,全都得死。
到了那時,不知還會有多少像霜兒這樣的人被處死。
“姑娘,姑娘?”
“沒事,多謝霜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