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鄭陽郡中暗潮洶涌,幾乎盡與這位有關。
在陸長眼中,外面那些個城中世家子,加一起也比不上面前的張遠。
“那倒是,城中世家修武道有所成的后輩,八成都去威遠伯大營了,修儒道的,也大多在準備官試。”
譚勇年點點頭,輕笑著舉起酒碗,“張遠,就憑你這敢打敢殺的狠勁,是吃鎮撫司中官飯的料。”
其他人也是笑著站起身來。
“小二,上酒。”張遠一聲高呼。
幾個伙計又去搬酒來。
兩壇酒喝盡,捧著個酒壇子過來的何忱上前,湊到張遠身前,低聲道:“張爺,那些個世家子都是焉壞的,保不準就使陰招,要不,你們先散了?”
他話才說完,前方的譚勇年已經伸手一拍桌子:“怕什么?一群沒卵用的雜碎罷了。”
何忱臉上陪出笑臉,將酒壇子放在桌上。
“何掌柜,武道修行講求勇往直前,劍道更是尋一個狹路相逢,若想修行有進,還是多想想,如何心無畏懼。”張遠將酒壇子上的泥封拍碎,提起酒壇,淡淡開口。
“勇往直前,心無畏懼……”何忱喃喃低語,面上透出幾分迷茫,緩步退開,身形有些失神。
張遠抬頭,見蘇啟雄直直看著自己。
“你小子什么時候修了劍法?”蘇啟雄開口問道。
“略通罷了,大體來說,武道修行不都是如此?”張遠將酒壇子遞過去,“酒桌上也一樣,不能慫。”
眾人大笑。
這就是武道。
志同道合,可嬉笑怒罵。
一碗酒,或許就能生死相交。
一場酒喝的痛快,眾人都是腳步踉蹌下樓。
張遠將幾張金券遞給大堂中等待的何忱。
何忱接過金券,低聲道:“張爺,諸位爺,從后門走吧,我帶諸位――”
正說話,一個衣衫破爛的半大少年沖進大堂,向著張遠跑過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