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落在院中的聲音讓廂房內的嬉笑頓住。
片刻之后,廂房的門打開,衣衫有些凌亂的老者走出。
“是你。”看到張遠,譚亮雙目瞇起,面上閃過怒意。
他已經認出了張遠,正是傍晚時候在鎮撫司門前所見。
“你們鎮撫司就只會做這等陰暗事情。”
聽到他的話,張遠面色淡然,輕笑道:“譚學錄你這金屋藏嬌之事,似乎也不這么光明正大吧?”
“廬陽府都知道譚學錄為人公正不阿,對家中老妻無比寬厚。”
張遠目光投向那從廂房中探出頭的女子。
譚學錄,譚亮,廬陽府府學學錄。
這位人前學識淵博,為人正派的學錄大人,竟是在此地金屋藏嬌。
這事情若是說出去,譚亮的名聲定然大損,府學清正之名也會不存。
“哼,老夫久婚無后,正想尋一填房,此事便是外人皆知又如何,我等讀書人誰不曾有些風流韻事。”
譚亮伸手指向張遠,指尖有一道青灰色的光暈閃動。
“倒是你,區區鎮撫司中軍衛就敢私闖民宅,本學錄今日拿了你,送去鎮撫司問問韓長載,問他是如何管束你們這些走狗。”
話語落下,一道青色的炫光已經從譚亮指尖透出,化為道道虛幻繩索,向著張遠鎖來。
這繩索乃是浩然之力所化,借天地氣運,虛實之間能抵刀劍,更是水火不侵,刀槍不斷。
炫光之外,一道青色長蟒虛影一閃,已經沖入張遠的神魂之前。
沖擊神魂,動蕩心神,這才是儒道真正的殺招。
肉身禁錮,身軀僵直之間,再有神魂撞擊,直接碎裂心神。
這等手段,譚亮根本沒有想留張遠活口。
殺了張遠,一切可辨。
張遠立在原處,手按腰間刀柄,腿腳緩緩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