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扳倒他,府學博士之位,想來不難。”
府學博士。
范明塵渾身震顫,沉吟許久,方才點點頭。
“容我換身衣衫。”
他轉頭走回學堂后院,片刻之后換了黑色儒袍,提著燈籠走出。
“走吧。”
廬陽府府學。
青石臺階之前,張遠看著范明塵被守衛請進大門,輕輕一笑,轉身就走。
文武殊途,身為皂衣衛的他要進府學這個門很難,但學堂教習范明塵則是輕而易舉。
從唐維梁的記憶之中,張遠看到過范明塵求譚亮給一個儒學博士之職,卻被羞辱嘲弄的畫面。
當時譚亮可是當著許多商客的面,羞辱范明塵學識不夠,心思不正。
此事對于范明塵的傷害不小,幾乎損了儒道浩然根基。
儒道修行境界與武道并無不同,隱元之境就是打熬浩然之基,到洞明境一飛沖天。
范明塵是儒道隱元后期,論儒道修為是有資格做府學博士的。
不過儒道修行與武道不同,沒有權柄在手,沒有天下氣運加身,更無儒寶在手的儒生,手無縛雞之力。
某種程度上來說,儒道是國之根基也不算錯,儒道力量才是與國運捆綁一體。
張遠離開府學門前,腳步飛快,隱在大街暗處奔行。
他今晚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根據唐維梁記憶尋到當初送給學錄譚亮的小院,將其堵住,然后剩下事情就交給府學的人了。
學府不想毀了名聲的話,就知道該怎么做。
穿行七八里,城外的貴廬河在望,泛起的粼光映照星月。
在一座清幽小院前停下,張遠身形一動,已經踏上丈高的院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