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維梁的身份牽扯,要殺他的人實在太多。
搖搖頭,張遠將這些記憶壓下。
與邵明經所暗藏的財貨一樣,唐維梁留下的財富暫時還是不要去動,免得沾染是非。
對于現在的張遠來說,財富資源都是外物,自身修為才是真正的根基。
想到修為,他面上不由露出笑意。
腦海中十二顆血珠震蕩,層層的氣血灌注身軀。
經脈中的真元往復流轉,身軀中的氣血之力也已經厚重到滾滾如潮的地步。
富貴險中求,當真不假。
這一場拼殺,收獲何其巨大!
光是氣血真元的積累,就省去至少一年苦功。
“還有明日的功勛。”張遠低聲輕語,面上露出一絲憧憬。
斬首之功,功勛積攢,讓他離成為玄甲衛又近一步。
至于今日得罪文撫司主司,激涂皓與廖云帆與徐振林相爭,這些都不用放在心上。
他張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提升修為,做一柄最鋒利的刀就好。
刀越利,越是有用。
“小郎,我換好衣衫了,我們去將古琴還給區姐姐吧。”
“今日,實在是失禮了。”
廂房外,穿著一身男裝樣子的玉娘,抱著用布裹著的古琴,悄聲開口,面上透出一絲讓人食指大動的羞紅。
今日,當真是太羞人。
也不知被區陽看去多少。
還是都看到了。
估計區陽說要出門訪友,其實是不好意思這幾日與自己和小郎相見吧。
張遠目光落在玉娘容光煥發的俏臉上。
他在廂房之中馳騁之后的爆發,能感覺到一絲鼓脹到滿溢的先天真元灌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