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玉娘也是面上閃過訝異。
張遠面色淡然。
這事情是他從邵明經的記憶之中知道,乃是當初在一場儒道聚會上,遇到云臺先生左丘韌的弟子,然后聽到這事情。
云臺先生左丘韌,是野儒之中名氣極大的人物。
這位不只是修行,德行,教化,皆是儒道高人,便是朝堂中不少儒道修行者都前去拜訪求教。
其弟子也有很多是在朝堂為官。
邵明經當初就想去云臺山拜訪左丘韌的,可惜最終未能成行。
“你是質疑我說謊?”區小姐面上脹紅,伸手指著張遠。
玉娘忙扯一下張遠衣袖,低低開口:“小郎,區小姐是有學識的……”
之前說學識淵博,現在說有學識。
“我懂,我懂,有學識嘛,我是個粗人,穿儒衫的都是有學識的。”張遠伸手撫一下玉娘的手,輕聲說道。
這話怎么聽著不得勁?
穿儒衫就是有學識?
這還不是懷疑自己冒充大儒弟子,沒有真正的學識?
區小姐盯著張遠,沉聲喝道:“你叫張遠對吧,你這弟子我收了。”
“等他日有機會去云臺山,我帶你去見我家老師。”
“一月束二兩紋銀,其他筆墨紙硯自備。”
說完,她將桌上的弦琴抱著,轉身就走。
不爭饅頭爭口氣,怎么能在一個皂衣衛面前丟了面子?
這弟子,要收。
何況,最近她確實手頭緊,二兩銀錢的束,總不能不要……
玉娘忙跟在身后,笑盈盈的去將區小姐送出門。
“區姐姐你說好了啊,我家小郎往后修文就指靠你了。”
“區姐姐你別生氣,我家小郎不懂,你定是云臺先生的弟子。”
“區姐姐,那我們從明日就開始可好,早入學,早拿束嘛,我知道你現如今,咳咳……”
等玉娘從院門外回來時候,面上全是喜色。_c